老兵一腳踩碎了一塊地板,小腿直接掉進了小坑里,然后整個人直接栽倒在地。
“啊……”
老兵發出一聲疼痛的慘叫。
“班長,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旁邊的隔間突然沖出費圖的身影,一把將老兵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誰特么沒事閑的把地板給挖空了?”老兵一邊緩緩的站起,一邊嘴里毫不留情的罵道。
費圖豁然轉身,向著成才義正言辭的說道:“成才,我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里面一定要墊上土,你不聽,看到了沒?班長栽成這樣,你得負全責!”
“你……”
成才懵逼的一指費圖,明明是你說自己鬧肚子,躥稀,更我要衛生紙,讓我再跑一趟,然而,你現在?
“你什么你!”費圖迅速的開口,打斷成才的話喊道:“我看錯你了,就這么點活,要不是你,班長至于摔倒嗎?你的良心不痛嗎,干活沒點眼力見兒,我告訴你了你還不聽,不知道給班長道歉嗎?”
成才臉色白了一度,指著費圖的手都開始顫抖了:“我……”
費圖神情愈加的悲憤:“還我呢?還不道歉?真等班長發飆收拾你一頓嗎?老兵班長們雖說對我們這群沒經歷過世面的新兵,有著傳幫帶的優良傳統和責任義烏,但是我們,新兵,更應該對班長們致以崇高的敬意,我跟你說,就你現在這樣,簡直是目中無人、令人發指、不聽勸告、為非作歹……”
費圖把能想到的詞全都給噴了出來,也不管合適不合適了,堅決不能讓成才說話。
“咳咳咳,好了,我沒事了!”老兵回過神來,意外的看了一眼費圖,這個小子,不僅體能素質變態,竟然還有這么強烈的正義感?
不錯,好兵,這絕對是個好兵。
然而,成才此刻都該哭了,被費圖連珠帶炮的噴了一頓,整個人都是懵的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行了,你們也別嗆嗆了,該干嘛干嘛,我還得解手!”老兵揮了揮手,鉆進了一個隔間里。
“費圖!”成才目呲欲裂。
“噓!”費圖一把捂住成才的嘴,用力將成才拖出了廁所。
來到外面,費圖直接將成才頂到了墻上。
“我跟你說,這次你助我逃過一劫,兄弟我銘記在心,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兄弟我下次一定鼎力相助!”費圖極其誠懇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成才眼睛亮了,不就是被冤枉了一回嗎?他覺得得到費圖的友誼,小小冤枉到不足為慮了。
“當然!”費圖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成才點頭,心里頗為滿意。
“嗯!”費圖也讓開了身體。
然而,走了兩步的成才,豁然回頭:“等等!”
還沒露出笑容的臉龐一僵,費圖問道:“咋了?”
“紙給我,我還得上廁所!”成才傲嬌的說道。
“給!”費圖麻利的把衛生紙塞給了成才。
看到成才進了廁所,費圖才松了口氣。
“好懸,渡過了一劫啊!”
費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坐在了角落里。
活干完了,不能先回去,著什么急啊,怎么也得等開飯時間在過去,不能忙活完再去訓練啊,那多傻啊~
……
晚間。
六班長潘啟明,一連的老兵,二期士官。
自己班的新兵,去廁所的時候掉坑里了,不是那個坑,是費圖挖的地板下的坑。
把腳給崴了,一走路就疼,看樣子最近幾天是不能參加訓練了。
然后,他和之前那位老兵打聽到了,原來是成才干的。
然后,潘啟明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五班。
“伍六一!”還沒到門口,潘啟明的聲音就遠遠的傳來。
“誰?大晚上叫什么呢?”伍六一一個翻身從床上彈起,快步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臉黑的潘啟明。
“伍六一,看你們班的新兵干的好事!”潘啟明直接發飆,斥責伍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