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拍大腿,猛地反應過來,“你讓我烤魚的時候多給它翻身啊?”
“喵~”
灰貓躍上佛手,無奈搖了搖頭后又躺下,終還是放心不下,豎著耳朵傾聽。
半個時辰后。
少年將焦的部分挑去,輕輕拈上一小塊嘗了一口,點了點頭后,徑直走向佛像,“貓兄,烤好啦!”
一陣撲鼻的鮮香飄過來,灰貓卻不為所動。
“貓兄?貓兄?”見喚不醒灰貓,少年伸手拍了拍,“貓兄?”
灰貓雖醒卻不理少年,翻了一個面繼續假寐。
少年不解,這貓的脾性實在難以捉摸,“不想吃了?”
他撓了撓頭,不知該不該繼續叫,“貓友,你現在不餓就不吃罷,我就放這里。”說著便將大胖魚放在灰貓身旁。
聞言,灰貓翻身,將脊背拱成一座小山,又直直地伸出前爪,緩緩壓下上半身,完成了一系列拉伸的動作后,開始大快朵頤。
“貓兄,好吃嗎?”少年吞了吞口水問。
灰貓抬眸,清亮的瞳孔似有暗潮洶涌,少年見此立即住嘴,心道:這貓的脾性真壞。
夜幕沉沉,月色清幽,少年透過破窗看著凄凄夜色,心生悵惘:明日一大早起來趕路,大抵落日前便能到日都了,如果那人就在日都,多好?
翌日
晨曦微露,鳥兒已經早早站在枝頭告訴少年:嘰嘰喳喳,該趕路啦!
抱劍而眠的少年,揉開惺忪的雙眼看向廟外,又回神看向空落落的佛手:“誒?貓兄出去了?”
他站起身在廟里搜尋了一遍,確沒尋到灰貓的身影,“貓兄真是瀟灑,那就不作辭別之意了,免得……”
少年頓住,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么。
“罷了!我走了!多謝佛祖留宿之恩,請保佑我早日尋得那珠,日后定回來還愿!”少年對著佛像作了一一揖,又向四周掃了一眼,執起劍便踏微光而去。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躲在廟邊的灰貓終于松了一口氣,它盡力平息自己的心跳,不被少年察覺。
昨天晚上,它怎么就**熏心鉆到他懷里去了?幸好,幸好,在他醒來前,它將那把劍叼來藏他懷里了……
喵的番外:
我是一只貓,一只白貓,一只胖胖的白貓,一只只吃上游小溪的魚的、胖胖的、睡在佛祖手心里的白貓。直到那個沒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少年闖進我的云溪……
我好像不一樣了。
可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可能就表現在,我心甘情愿離開我生活了數百年的云溪和佛舍,去找他討個說法罷。
我至今沒明白,他是怎么闖進云溪的,又是怎么離開的?難不成是佛祖指定的緣分?還有,這個笨蛋美男子竟然一直把我的性別搞錯了,貓兄貓兄叫得怎么那么順口?
所以我要去問問他。
我向上面討了一天假,準備去人間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