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白玉京淡淡答道:“你去告訴他,我在煙雨樓玩的挺好的,正等著幾日后,給新出閣的姑娘梳攏呢。”
“……”
聽到白玉京的話,刀疤張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過了半響,這才急的滿頭大汗的說道:“我的爺,您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打聽過了,那位莫姑娘,在登天閣內地位不低,你就算是日后進了登天閣,也得罪不起她啊!”
“哪有那么多的得罪不起?”冷笑了一聲,白玉京不屑的回答道:“我剛入城的時候,還得罪不起你呢,如何?”
“……”
刀疤張簡直快要吐血了,這能一樣嗎?
“去吧,不要打擾我喝酒,記住了,原話告訴她,一個字都別錯!”冷冷瞥了刀疤張一眼,白玉京淡淡說道。
迎上白玉京那如冰雪般的目光,刀疤張心中咯噔一聲,頓時便反應了過來。
登天閣那位厲害,可這位主卻也不是善茬啊,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而且,絕對不是他摻和的起的。
想到這,刀疤張頓時再不敢多啰嗦一個字,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他還是老老實實當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傳話筒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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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手中的茶盞跌的粉碎,莫可可一口銀牙都快要被咬碎了,若是白玉京在她面前,她簡直恨不得要將白玉京大卸八塊不可!
準備給新出閣的姑娘梳攏,這是什么混賬話?這該死的賤人,是在威脅她嗎?
不對,這家伙混跡在煙雨樓中,竟然已經猜到了自己與姐姐的關系?又或者說,他早已經猜到了死亡任務是自己做的手腳,故意要給自己點顏色看?
可是,這家伙,難道就不怕死嗎?
以搬山境去挑戰羅院龍,跟送死有什么區別?
到了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不向著該怎么活命,而是反過來,試圖威脅自己,這人是瘋子,還是真的成竹在胸?
短暫的憤怒之后,莫可可卻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白玉京如今表現的越是囂張,便意味著,白玉京擊殺羅院龍的把握越大,這才白玉京真正想要通過刀疤張傳遞來的信息。
而所謂的梳攏,便是白玉京的威脅!
他可以擊殺羅院龍,但是于此同時,他也可以將莫嫣兒掌控在手中,如果她不出面解決這件事,那么即便是羅院龍死了,她也別想救回姐姐,相反對于姐姐來說,不過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狠辣,果斷,睿智!
這一刻,莫可可驟然感受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壓力,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原本是她想要以生死任務,控制白玉京做她的棋子,去拼命的,可如今,局面卻硬生生反了過來,姐姐反而變成了白玉京威脅她的籌碼,這讓她頓時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可這就是無罪之城,你永遠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可怕的人物,什么可怕的經歷。
深吸了一口氣,莫可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看向刀疤張,緩緩開口道:“告訴他,明天我會找機會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