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在藏經閣的頂樓,白玉京偶然翻到了一位佛門大德的手札,卻意外的發現,上面竟然附著一層禁制。
白玉京在藏經閣中已經呆了兩個多月了,不知翻閱了多少典籍,可即便是大禪寺的不傳秘法,也都未曾設下禁制,可唯獨這似乎只是雜記的一本手札卻偏偏附著禁制,便不由得不白玉京不感到詫異了。
手札上的禁制并不強大,只要有破虛的實力,便能輕松破解,只是在手札上還貼著一張便簽。
“前輩心血,毀之不忍,本寺弟子,不可輕易翻閱!切記,切記!”
心中微微一跳,白玉京當即便明白了過來,這禁制是大禪寺的高僧布置的,顯然是不愿讓后人翻閱的,只是卻又不忍毀了前輩心血,故而布下禁制,并且留下便簽示警。
只是這樣神秘的做法,卻反而越發勾起了白玉京的興趣,略一動念,一縷劍意便落到了禁制之上,輕聲破開了禁制,將手札取到手里。
撕下便簽,便清晰的看到了這一本手札的名字。
“魔佛手札!”
單只這一個名字,便不禁讓白玉京心中猛然一跳。
魔佛!
魔與佛,本就是完全對立的存在,可這一本手札,卻堂而皇之的將這兩個字湊到了一起,尚未開卷,白玉京便感受到了一種詭異感!
定了定神,白玉京這才緩緩翻開手札,認真閱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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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白玉京破開那一本手札禁制的同時,禪房之中,癡和尚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輕輕嘆息了一聲,癡和尚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絲復雜之色。
“時也命也,由他去吧!”
那一本魔佛手札上的禁制,本就是癡和尚布置的,也是他親手封在了藏經閣頂層的角落之中。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即便是大禪寺的弟子,很極少有人能夠踏入藏經閣的頂層。
而且,大禪寺的弟子都是認得癡和尚的字的,即便是偶爾有人看到了手札,見到上面有禁制,有癡和尚的留字,也不會輕易打開。
可白玉京,終究是不同的。
他既不是大禪寺的弟子,也不認得癡和尚的字,這樣的布置,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卻反倒驅使著他打開了手札。
諾大一個藏經閣,藏書近百萬冊,浩瀚如煙,可偏偏,白玉京就是能夠翻到這一本手札。
也只能說是天意如此了。
事實上,當初讓白玉京入藏經閣,癡和尚也未必便沒有讓白玉京找到這一本手札的心思,其中復雜,絕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的,自然最終也便只能化為這一聲嘆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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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佛魔,一念之間!”
合上手札,白玉京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中的激蕩,簡直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原本不過是懷著獵奇之心,翻開了這一本手札,可卻不想,這一看,便猶如推開了一扇地獄之門!
留下這一本手札的人,名為無相,原本是大禪寺的一位有道高僧,而且天賦出眾,可謂千年不出的奇才,年僅二十一歲,便踏入破虛之境。
之后,無相又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遍讀佛家經典,這才踏出大禪寺入世修行。
只是這一入世,卻是惹出了滔天大劫!
無相立誓,以普通僧人的身份入世,不施神通,不顯修為,窮極一生,踏遍這世上的每一處角落,將佛法傳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