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波很自信,他也的確有自信的資本。
玄道觀親傳弟子之中,邵云波的實力,可穩入前十!
江陵一戰,白玉京斬殺王金光名動天下,此事他自然也聽說了,可卻依然毫不在乎,先不說,那一戰白玉京最終能夠取勝,在一定程度上,是取了巧的,并非本身的實力碾壓對方。
即便是王金光,在邵云波眼中也根本不算什么。
“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何必那么麻煩!要我說,直接抽醒他便是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有讓邵師兄等著的道理!”
旁邊頓時有弟子笑著湊趣道。
妙音雖然也是玄道觀的親傳弟子,可卻也不可能管的住所有弟子,總有不給她面子的人在。
說話之間,那弟子便要向白玉京走去。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啊,我們幾個老家伙,是不是成了擺設了?”
就在此刻,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你們是誰?”
邵云波眉頭微挑,冷聲呵斥道。
“哪有什么名字啊,不過是五個不中用的老家伙了!躲躲藏藏這么多年,早已經沒人認得咱們了。”酒鬼笑呵呵的說道:“瞧見沒,這種小家伙都敢瞧不起咱們了。”
“要不,咱們玩兩手?”搓了搓手掌,賭徒笑嘻嘻的說道:“咱們五個輪流出手,給這小子身上留點記號,誰要是失了手,輸我一塊下品元石?”
賭徒好賭,喜歡的是賭本身,而不是賭注的大小。
“我只會殺人。”
人屠冷冷答道。
“你們是無罪之城的人吧,說話最好小心著點,這里可不是你們的無罪之城!”邵云波臉色有些難看,寒聲威脅道。
幾乎是同時,人屠悄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屠刀。
“住口!”
看清那屠刀的瞬間,岑清雅面色驟然一變,急聲開口道。
身影一晃,岑清雅便擋在了邵云波身前,盯著屠夫手中的刀,緩緩開口道:“妖刀,你難道還要跟這些小輩計較不成?”
“我叫人屠!”掃了岑清雅一眼,人屠淡淡答道。
“我答應過雨晴,不會鬧出什么事來!你也看到了,我不會讓人打擾到白玉京,但你若是出手……便是對我玄道觀宣戰!”岑清雅沉聲開口道。
盡管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岑清雅卻依然清楚的明白對方有多恐怖,因此,只能用玄道觀來壓他。
收回去,人屠似乎什么都沒有做過,隨口說道:“等這小子醒了,你們想怎么打怎么打,都與我無關!但若是誰敢做一些下三濫的勾當,便需問過我手中刀……別拿玄道觀來壓我,若是怕,我便不會出刀!”
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弟子,便如遭重擊,臉色頓時變的煞白,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太可怕了!
他這一生,似乎都沒見過如此濃郁的殺意,仿佛對方連目光都能殺人一般。
臉色有些難看,可邵云波卻也終究沒敢說什么。
雖然其實他,還不清楚對方是什么人,可從岑清雅的態度上,便能猜到,自己恐怕不是對方的對手,哪怕從氣息來看,對方似乎也僅僅只是合道而已。
看到人屠退了一步,岑清雅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