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在旁邊坐了下來,道主輕聲說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不妨明言。”
對于道主的出現,毫無意外,林雨晴平靜的說道:“我說過了,我是來替白玉京提親的,我會以整個無罪之城為聘禮!當然,作為回報……我要天道卷作為嫁妝。”
這一番話,對于妙音的沖擊更為劇烈!
天道卷!
林雨晴竟然是為了天道卷而來。
“你想要天道卷,不必這么麻煩,只要你肯回到玄道觀,觀中一切法門,皆可任你參悟,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天道卷。”
神色平靜,道主從容答道。
林雨晴身上本就有玄道觀的傳承,如果不是她當年執意破門而出,她本就算是玄道觀的弟子。
以她如今修為與身份,只要愿意重返玄道觀,別說是天道卷,縱然是想要成為下一任道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說了,天道卷,是嫁妝!嫁妝,自然不是給我的。”
神色不變,林雨晴淡淡答道。
她當然知道,她想參悟天道卷不難,可她更明白,這等不傳法,根本是無法通過言語傳授給別人的。
想要參悟天道卷,便只能自己去參悟。
這道理,她明白,道主自然也明白。
“本宗傳承絕不外傳,這是鐵律!更何況是不傳法。”道主緩緩搖頭道。
當初林雨晴的母親,便是因為擅自泄露了玄道觀的傳承給林庭,才被處死!
天道卷這等不傳法,可要比那些傳承重要的多,又如何能外傳。
“所以,我是來提親。”
林雨晴顯然也早想清楚了這些,從容答道:“妙音嫁給白玉京,他自然便不再是外人。”
“不夠!”
道主緩緩道:“白玉京是天魔,除非他肯自廢修為,解散天魔教,拜入本宗,從新修行,否則……無論他娶了誰,也依然是外人。”
白玉京成為天魔之前,只要他肯脫離天魔教,玄道觀便敢收,可如今,除非自廢修為,否則……誰又敢信任他?
“規矩可以定,自然也可以改。”林雨晴依然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娶了妙音,白玉京無論是不是天魔,自然都不會與玄道觀為敵……不是敵人,自然便不算外人。”
這話有些胡攪蠻纏,所以道主只是微微搖頭,并未作答。
林雨晴也沒指望這樣的歪理,能夠說服道主。
笑了笑,輕聲說道:“玄道觀,對我來說,是幾乎不設防的……若我要殺人,一切陣法皆無用。”
看著道主,林雨晴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妙音剛剛說的沒錯,我來……便是威脅,若不答應,那便玉石俱焚!道主可以賭一賭,在你殺死我之前,我能殺多少人。”
一剎那間,殺機四溢,堂外有風吹入,猶如冷冽的風雪,令人不寒而栗。
林雨晴依然在笑,嫵媚動人。
可這世上,誰敢無視這樣的笑容。
誰敢無視這樣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