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昭被迫坐在床邊一起看書。
穆容湊近了她。
這動作來的太突然,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你用香膏了?”穆容的鼻翼微微聳動。
“嗯。”司馬昭昭生怕露出馬腳,連忙回答道。
穆容嫌棄地坐得遠了些,目光有些許詭異。
“你該不會是……”
司馬昭昭急忙打斷他:“不!我不是!”
“我平常汗臭得厲害,只能用香膏遮一遮。”她解釋道。
穆容半信半疑,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司馬昭昭轉移話題:“你的皮膚好好哦。”
她湊到他跟前,仔細地看他臉上的肌理,幾乎看不到毛孔,比女子的肌膚還要細膩。
“哇塞。”她連連贊嘆道。
穆容后退一大截,像看什么洪水猛獸似的看著她,耳根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她身上傳來淡淡的甜香味,令他不自在極了。
“換種香膏。”穆容覺得是這香膏有問題。
司馬昭昭臉上也有些熱,一個撲騰縮到被窩里。
穆容熄了燈。
司馬昭昭輕輕道:“晚安。”
穆容反應了一會兒,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方式,但還是回應了她一句。
“晚安。”
…
一月很快過去,司馬昭昭逐漸適應了學院的生活。
日常的學業十分繁重,葉夫子更是對她“關心”有加,不要說撩小哥哥了,連睡懶覺的時間都沒有。
可這種生活也帶給她一種充實感。
“秋天便是華安學會,寧大哥一定能取得一品學士的稱號,名揚天下。”一個矮小的男生恭維道。
他諂媚的對象是寧向文,父親是尚書,位高權重,在一幫學子中號召力不小。
見司馬昭昭走進學堂,眾人竊竊私語。
“呸!小白臉!他基礎那般差,一看就是肚子里沒墨的繡花枕頭,憑什么能得葉夫子另眼相待?”方輝說道。
司馬昭昭在窗邊坐下,這些人就像蒼蠅一樣,攪得她不得寧靜。
說白了就是嫉妒。
穆容橫眉冷對說閑話的那幾人。
“夫子有言,背后辱及他人,是為恥。”
那幾人瞬間安靜下來,只是眼神里還是透著不屑之色。
司馬昭昭起身,望向方輝:“你信不信,今年華安學會,我定壓你一籌。”
寧向文也投來意外的目光。
站在門口的葉秉言目睹了這一切。
他姿容淡雅,嘴角隱隱有一絲笑意掠過。
“司昭,背誦《申鑒》。”
司馬昭昭被抽習慣了,她深吸一口氣,剛開始背得磕磕絆絆,后面越來越熟練。
背完后,她期待地看向葉秉言。
葉秉言眉頭微攏,“生疏至此,當罰。”
“若你想以這個狀態勝了方輝,怕還差得遠。”
司馬昭昭眼眶微濕,自覺地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心,準備挨鞭子。
“夫子,您輕點打。”她委委屈屈地說道。
葉秉言嘴唇微動,手執藤鞭,在她手心輕點三下,算是罰過。
“好了,我們繼續講……”
司馬昭昭回到座位,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看來葉夫子也不是那么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