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合上茶,同樣送客姿勢:“既然長公主瞧不上我侯府,郡主和千寒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罷,郡主如今仍舊是清白之身,不耽誤她再尋好親事。”
這是要撕破臉皮?長公主好不容易搭上侯府這條線,怎么肯輕易放棄,長公主一拍桌子:“和離?你們陌家敢!”
這么多年過去,還是這般唯我獨尊,老夫人打開天窗說亮話:“長公主,男子耗得起。我陌家男兒,誰不是在軍營打滾翻爬十來年。到時郡主獨守空房,長公主要是舍得,老身也沒意見。”
好個釜底抽薪!長公主以為這些年,老夫人把事情交給侯夫人處理,已經放權,如今看來線還在她手里。
長公主嘲諷:“你這些年吃齋念佛,都是做做樣子吧!”
敵我雙方,刀光劍影,寸步不讓,要不是二夫人按著陌千辰,陌千辰都要給自己奶奶鼓掌。
老夫人通身威壓散開,絲毫不輸任何人:“要不是長公主步步緊逼,我何至于勞心勞力,我那大兒媳,長公主以后想來也見不到,能見到的時候,怕也是什么忙都幫不上。”
“老身不與長公主掰扯這事的對錯,畢竟我沒教好兒媳,但是長公主要是把手伸進我侯府就別怪我不客氣,當年老身沒輸過長公主,如今更會輸。”
被壓一頭,長公主怎么忍的下去,當即拍桌子:“秦芳語,你好大的膽子。”
老侯爺在世,也不敢這么跟她說話,秦芳語算什么!
老侯爺敬你是女人,才不和你計較,還真以為怕了你,老夫人彈彈誥命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我是皇上親封老封君,長公主一樣,都是無封地的正一品,長公主何來膽子大一說。”
“敬酒不喝喝罰酒是不是,那就等著瞧!”長公主來的時候,像高傲的孔雀,走的時候,像打敗仗的公雞。
兩位夫人起來送客,陌千辰也裝模這樣站起來,聲音拉的老長,深怕氣不死人:“恭送長公主!”
送走人,陌千辰轉頭拍馬屁:“奶奶,你真厲害,可惜我的銀子!”
長公主豈是這般好對付,老夫人叮囑自己孫兒:“要是這么沉不住氣,駙馬靠不住,兒子不成器,怎么走到現在?她來是試探虛實,這幾日出去,你和笑笑都要小心點。”
想到婉言的囂張跋扈,長公主養了一些厲害的護院,陌千辰皺眉:“她們還敢當街行兇不成?”
老夫人搖搖頭,山雨欲來,他們侯府怕是難以獨善其身:“行兇會不會,奶奶不知。不過往我們陌家潑臟水是一定的,明日回門,一定要保護好笑笑!”
長公主被人扶上馬車,臉上的氣急敗壞立馬收拾干凈,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深沉,秦芳語那蠢兒媳婦,真是一點用都沒,這么快就被秦芳語捏死。
換個紈绔世子,她就沒辦法?長公主嗤之以鼻,紈绔破綻更多,何況那個紈绔還喜歡婉言。
至于現在那病秧子世子夫人,死了,不就騰位了嗎?無論如何,陌家的兵權,一定要到二皇子陣營,要是真拉不籠,那便毀了,怎么也不能讓他們去太子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