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下哭的更厲害,覺得是自己斷了兒子大好姻緣:“老大,都是娘對不起你”
過去的事情,西北侯雖然有遺憾,但并不執著,他是個心大的人,除了偶爾想起,當做是自己軍旅生涯的一部分,其余時間都不會影響他,所以沒辦法理解老夫人的愧疚:“娘,你別哭,你哭我就頭痛”
陌鎮南松了口氣,大哥神經粗,沒覺察到異樣,還好還好,嚇他一大跳。
要是大哥對其他人懵懵懂懂其就算了,可皇后,說幾句都是褻瀆,是對皇權的挑釁,這種事還是深埋心底吧,他們也裝作什么都不知!
長輩都等著,言笑笑也不好意思真的吃肉,洗漱完,吃了點心墊肚子,和陌千辰一起,來到了西北侯的院子。
一對精致的璧人過來,頓時給院子增添了生機,言笑笑脆生生的請安:“奶奶,伯父,爹”
老夫人也不好在小輩面前再哭,有失體面,和藹的問:“笑笑,你身體如何?”
除了有點餓,其余倍兒棒,言笑笑還伸手給老夫人看:“很好的奶奶,能吃能睡!”
能吃能睡,對生活要求真不高,要是人人都像言笑笑,別說侯府,估計天下都太平。
陌千辰到床前,見西北侯身體一次,就不忍一次:“大伯,你怎么樣?”
西北侯爽朗回答,絲毫不見病人的陰霾:“明天就能打老虎,不用擔心!”
“侯爺明年都不能打老虎”范明背著藥箱進來:“世子夫人也不過是外強中干,以后少蹦跶”
西北侯和言笑笑同時瞪范明,這人真是溫和的柳太醫徒弟,怎么這么討嫌!
范明不管兩人眼神,開始給西北侯復診:“侯爺,你身體虧空多年,這次要不是用針及時,神仙難救,可也把多年暗傷引出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請你靜養,舞刀舞槍不要想,實在閑不住,可以釣個魚!”
西北侯等著銅鈴大眼:“釣魚那跟躺著有區別嗎?”,西北侯是個閑不住的,靜養跟殺了他沒什么區別。
范明頭也不抬的回答:“可以靜心”,這次能撿回一條命,是命大,要是換做常人,或者施針慢點,西北侯早就不在人世。
西北侯吹胡子瞪眼睛,顯然不同意范明的方法:“老子……”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老夫人聲音一沉:“老大,聽話”,西北侯頓時老實:“是,娘”
兒子永遠都沒辦法翻出娘的手掌心。
范明給西北侯把完脈,調整了藥方,要給言笑笑請脈,言笑笑收回手,她很好,不需要請脈,不想釣魚,只想吃魚。
陌千辰伸手,把言笑笑按在椅子上,將雪白的小手放在桌子上,讓范明檢查。
范明仔細檢查,百思不得其解,十六醉真的像書上說的那么厲害,如果真是這樣,世子夫人現在應該比西北侯病的還嚴重,怎么站起來的?
這些疑惑,范明藏在心中,只把自己把脈的結論說出來:“二十四針,極其耗費心力,三少夫人本就體弱,日后少用為好,對身體不利,至于藥方,按照以前的就行,不用修改”
言笑笑雖然沒有行針,可調用異能對身體的耗損,絕對不低于用二十四針,這個結果不意外。不用釣魚就行,吃魚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釣魚。
言笑笑本來要來著陌千辰也把個脈,結果人家把手藏的嚴嚴實實,根本不給機會,言笑笑瞪陌千辰,你才是用針的人。
陌千辰眼觀鼻鼻觀心,神色自若,一副不知言笑笑說什么的樣子。
范明收拾好東西,對老夫人拱手:“學生告辭,三天后復查”
聽到這句話,松了一口氣的西北侯和言笑笑,都是一臉嫌棄,恨不得人家百天后再來。
送走范明,老夫人指著兩個一肚子小九九,不準備安心養病的兩人:“以后看好他們,不準他們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