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知道‘金不換’的下落!”莫鳶語氣篤定的連自己都訝然,頓了頓她冷靜下來道:“‘金不換’在有無閣閣主手中。”
可能是莫鳶這么嚴肅的樣子讓雙瑟都沒有想到。她定定的看著莫鳶問:“那人是誰?”
莫鳶知道雙瑟問的是消息來源,但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誰啊,想了想狐面少年的語氣,莫鳶淡淡道:“無可奉告。”
雙瑟仿佛不認識莫鳶一樣微瞪雙眼。莫鳶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問那人是誰的時候,他就這么說的嘿嘿。”
雙瑟翻了個白眼,夾了一口菜道:“不知道是誰你就信,話本子白看了?江湖騙子沒聽說過嗎?”
莫鳶一下泄了氣,歪著頭回憶狐面少年告訴自己這些的時候認真的模樣,這是狗末末恢復的唯一辦法了,從前不知道有這樣的方法便罷了,可現在既然都給了狗末末一絲希望,為什么不能去試試呢?
她動了動嘴唇:“萬一是真的呢,總要試試才知道吧。”
雙瑟嘆了口氣,莫鳶又恢復平常的語氣開心道:“我可能過兩天要走了,師父師兄都要出門我可不會一個人乖乖呆著的。”
雙瑟夾了一塊酥雞肉道:“偷跑了一次還能耐了你,別什么人都信,長點心啊。”停了停雙瑟輕聲說:“盡力而為,莫強求。”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打開,是狗末末。
他站在門口逆著光,周身都鍍上了一層光暈,面上瞇起眼笑著露出兩個犬牙,頗有十足的少年氣,這剎那讓莫鳶和雙瑟突然一怔,外號叫的太久了,他們似乎都忘了。
他原是一匹狼,他是荀秣。
“小鳶!來蕩秋千!”他一說話又恢復了平日里憨憨的樣子,耳朵豎起呲牙笑著搖尾巴。
這樣子看著哪像一匹狼嘛,估計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是一匹狼吧。莫鳶一下從方才的感覺中幻滅了。起身想著,反正都要走了,那就再去玩玩秋千吧。
雙瑟花園里一年四季都有花開著,她平日里就愛擺弄花花草草,她自己也是一株金銀花妖。
雙瑟才是名副其實的千年花妖,沒人知道她過去經歷了什么能讓她淡泊心性的呆在這千隱山隱居。她院子里的秋千是莫鳶的最愛,也是三人最常待的地方。
狗末末推秋千,莫鳶就坐秋千,兩個人時常在小花園里鬧得嘻嘻哈哈,雙瑟就在一旁擺弄花草,倒覺得吵吵鬧鬧的兩人給這小院子也添了不少生氣。盡管兩人這數百年里不知打壞了雙瑟多少花草,一院子的花草修出靈識的寥寥無幾。
莫鳶一躍跳上秋千,狗末末秉承著將功補過的想法,屁顛屁顛的跑到后面推起了秋千。
秋千是系在一棵石榴樹上的,這會兒正開著如火似的石榴花。
“狗末末!我要再高一點!”“好嘞!”狗末末正等秋千蕩回來好發力,雙瑟收拾完碗筷幽幽說了一句:“把花都搖下來你們是不想吃石榴了是不是?”
狗末末聞言一下耷拉了耳朵,稍不留神的秋千蕩回來一下把狗末末撞倒在地。
而剛剛修好的秋千繩應聲而斷,莫鳶本能的變回原形減輕傷害,一旁的狗末末也變回原形“嗷嗚”一聲撲過來,用嘴銜住了莫鳶的后脖頸。
這場面真像惡狼捕獵成功的瞬間,莫鳶大喊:“狗末末,放開我!看你修得什么秋千!”
莫鳶變回人形對著狗末末毛茸茸的臉一頓揉。雙瑟在一旁毫不客氣的大笑。
莫鳶看著被自己揉到變形反倒瞇眼享受的狗末末,心想,這個傻狗哎,這次出門肯定不能告訴你了。等我回來,修復你的魂魄,讓你變成完完整整的荀秣,等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