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語氣平淡:“我都知道,多謝上神。還要感激上神恢復我姐姐的仙體。”
莫淮垂眸:“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她早已脫離了命格,轉世的魂魄難以尋到了,能找回仙體已是萬幸了。”
云若猶豫著開口:“我替姐姐謝過上神,還有一事……”頓了頓,云若繼續道:“祁堇衾是否有可能恢復原身?”
莫淮皺了皺眉:“此事復雜,我們當下難以定論,或許可以,但條件尚不可知……”
殿外忽然晃晃悠悠的飛進一只傳信紙鶴,云若上前接住紙鶴,展開看完對莫淮道:“明潭鯉仙和蓬萊鶴仙要來青丘議事。”莫淮神色凝重點了點頭。
“三仙聚首,疑案頻發,六界恐要生變了……”
莫鳶在梨園聽得津津有味,戲曲雖大多唱調緩慢,但宛如鶯啼的悅耳歌聲加上劇情,不知不覺也就入戲看了進去。
待一曲作罷,莫鳶還沉浸在故事里,恍惚著不能出戲。小米倒是睡得很香,迷迷糊糊的趴在她肩膀上。
“吃了就睡,很容易變胖啊……”莫鳶側頭看著小米。小米揉揉眼睛,白了她一眼:“你坐著不動和我睡覺有什么區別?”
莫鳶皺了皺眉,抬手捏捏自己肉肉的臉,問祁堇衾:“我胖嗎?”
祁堇衾一愣笑起來,抬手也捏了捏莫鳶的臉,搖頭認真道:“不胖,就是肉乎乎的……”
莫鳶鼓起嘴,彈掉了他的手,自顧自往前走去。
收信不久,明潭鯉仙元里,蓬萊鶴仙忘杊就都來到了青丘。云若去迎了幾人到正殿議事。
蓬萊路遠,而明潭尚未恢復,元里與忘杊協商來青丘三仙一聚。
“明潭質鱗一案可有進展?”云若先開口問道。當初此事一傳出來,青丘立刻派去了仙使支援,對此案也是分外掛懷。
“我此番前來正是要說此事,因傀儡術這個線索,我去查了乂壇司。”
頓了頓元里道:“有一人不知你們可曾聽聞,乂壇司原弟子說在火焚蒼山一戰之前,大家都以為此人會是下任乂壇司司主,頗受當時司主青睞,傀儡術學的爐火純青,一時無二。但為人極其低調,也不喜他人議論,所以外界并不曾有其聲名。后乂壇司解散,再無音訊。”
“未曾聽聞,但能孤身闖入明潭,單靠傀儡術敵明潭眾弟子,必是乂壇司的高手。我稍后也派人去查。”云若道。
“許是蛇妖。”忘杊突然開口,元里和云若都轉頭望著他。
“從他傷人的手法判斷的。”兩人都頗為不解。忘杊繼續道:“我可能沒說過吧,百年前游歷人間時,偶遇一蛇村被屠,是有蛇妖得道不滿村民捕殺前來復仇的。從殺人手法有七成把握判斷與襲擊明潭的是為同一人。”
元里一拍大腿就站起來。“怎么不早說,你這家伙!我這就傳信回去,讓他們縮小范圍排查。”
云若攔住他道:“這樣一來就更好找了,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們來一次也不止要說這個吧?”
元里坐下來:“對對對,犬子元袁昨日告知我一事頗為蹊蹺……”
元里將乾鎮攝靈一事告知兩人。
“攝靈蠱?此為禁術!”云若大驚失色。
“只是規定如此罷了,沒什么真能禁住的……”忘杊顯得冷靜許多。
“此事著實蹊蹺,但目的又捉摸不透。更巧合的是,此案與明潭質鱗血案是接連發生的。讓人不免要聯想其中干系。”元里雖這么說著,但他自己也想不通兩件事的關聯之處。
“這……著實無從下手啊。”云若也陷入沉思。“算上北海的事,這已經禍亂四起了……”忘杊淡淡道。
元里應聲:“是了,北海魔獸出逃一事的確不是意外,莫彥已判定乃魔界所為。”
“莫非是魔界布的局?魔尊可信嗎?”云若低聲問道。
“魔尊殊言只是否認了參與質鱗一案,其他事情上,魔界未必是安分的。”元里頓了頓得出結論“如此一來,作亂的恐怕不止一波勢力了。”
三人抬眼互相看了看,似有所感,神色凝重的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