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這「上原鹿之助」那“可愛”的相貌有點耿耿于懷，但難得遇到一個愿意與他說話的懟魔忍，羅戒還是很自然的與他攀談起來，權當是提前了解一下這五車學院的情況。
“我叫夜魘，是剛從普通高中轉來的。”
“夜魘同學不用那么客氣，叫我「鹿之助」或者「小鹿」都可以。”「上原鹿之助」在羅戒的指尖上輕握了一下，竟是有幾分臉紅。
羅戒只覺得頭皮發麻，強忍著才沒一巴掌扇過去——都是男人，握個手而已，你特么嬌羞個毛線啊！
“在五車學院，一般提到「上原」，大多都是在說我姐姐「上原燐」，她是這里的擔任野外實戰授課的實習講師。”
羅戒對于《懟魔忍》系列的了解，僅限于「井河阿莎姬」、「水城雪風」那幾個主角，而那些由世界觀擴展而出現的五車學院內的其他角色，卻是一概不知了。
客套的稱贊了幾句，羅戒好奇道：“小鹿你看起來似乎不大，也是一年級的新生嗎？”
「上原鹿之助」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笑：：“我只是長得有點矮，其實已經十四歲了……另外告訴你一件事，五車學院是沒有年級劃分的。”
“哦？”羅戒有些意外，“那這里是如何劃分學生學業進度的呢？”
“除了少量必修的文化課外，五車學院一直都是以戰斗課為主……但戰斗這東西，夜魘君應該明白，每個人的天賦是不同的，即便是同樣的課程，修行進度也是有快有慢。所以，這里更鼓勵學生自修，講師只負責解惑提點，偶爾才會上一節公開課。”
說到這里，「上原鹿之助」嘆了口氣。
“雖然五車學院沒有年級，但是卻是有等級的。”他指了指領口的一個手里劍型的校徽，“看到這個「下」字了么？這是「下忍」的意思，也是五車學院最低的學生級別……這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低級別的學生要無條件服從高級別學生的一切合理命令。”
“其實這本身并沒什么，畢竟忍級高意味著實力強大經驗豐富，有時會察覺到許多低忍級學生察覺不到的危險……但問題是有些人會惡意的濫用這種特權，比如讓低年級學生幫忙跑腿打掃衛生什么的，甚至還有忄生騷擾的情況。”
看「上原鹿之助」那微妙的表情和語氣，顯然就是那個最底層被欺負的對象，羅戒忽然有點好奇，騷擾他的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但想想還是別去揭人家的傷疤了。
“那學校不管這種事嗎？”
「上原鹿之助」頹然的垂下肩膀：“只要那些人不鬧得太過分，學校是不會管的，據說這是初代校長就定下的規矩，為的是讓學生時刻保持著與他人競爭的壓力……而且我姐姐也說過，如果連這點欺負都無法獨自應付，以后到了戰場上也只會白白送命。”
“嗯……我覺得你姐姐說得對。”
羅戒原本覺得五車學院放任學生遭受霸凌只是官僚式的不作為，聽完解釋忽然意識到，這里并不是一所普通的學校。
普通學校的學生如果成績太差，最多是退學提前步入社會，做點不需要多少知識的底層工作也能勉強糊口。
可五車學院的學生在校期間就要面對各種魔界生物與超自然現象，如果不時刻保持著提升實力的緊迫感，最終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
用等級特權制造“鯰魚效應”，這里的初代校長真可謂是高瞻遠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