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魘君說得沒錯,放手吧,雪風。”「秋山凜子」蹲下身,將失魂落魄的「水城雪風」抱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后背,“如果只是為了你想要的母親,就要讓不知火阿姨重新面對那段痛苦的回憶,這樣做太自私了……不知火阿姨為了你,為了水城家已經付出得足夠多了,就讓她放下一切的重新開始一段屬于她自己的全新人生吧。”
“可……”
“我知道這很難放下。”「秋山凜子」溫柔的幫「水城雪風」抹干臉上的淚痕,“你可以換個方式去想——雖然不知火阿姨以后永遠都不會記得你,但至少還會以另一個身份參與你的人生。”
“你既然連不知火阿姨死亡都能坦然接受,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失憶卻快樂的活著呢?”
「水城雪風」忽然抱緊「秋山凜子」嚎啕大哭,哭聲中漸漸沒有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在做著某種訣別前的宣泄。
許久,「水城雪風」抹干眼淚,從「秋山凜子」的懷中掙脫,板著臉走到羅戒的面前。
“夜魘,從今天開始,我要搬到你的宿舍住。”
“嗯?”羅戒抱臂打量著一臉絕決的雙馬尾少女,搖頭嗤笑道:“抱歉,你這種類型不在我的守備范圍內,你還是去找你的達郎吧。”
“呸!別自作多情了!我也對你同樣不感興趣,我只是……只是……”
「水城雪風」漲紅了臉,作為一名未經人事的少女,那幾個字她實在羞于出口。
“嗯,我明白了,你是害怕羊駝,對吧?”
“什么羊駝?”
「水城雪風」腦中下意識跳出某種動物那張囧囧有神的臉。
“沒什么。”羅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剛才我在路上看到有片橘林,我去摘幾個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
……
在「秋山凜子」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水城雪風」最終還是打消了搬去羅戒宿舍的念頭。
且不說時間久了容易被「水城不知火」看出破綻,關鍵是「水城雪風」是秋山家內定的兒媳婦,婚還沒訂就跑去跟別的男人同居,就算「秋山達郎」知道內情能夠理解,可秋山家的臉面終究不太好看。
搞定了「水城雪風」與「秋山凜子」二人,最后一個會識破「水城不知火」身份的就只剩下「井河阿莎姬」了。
擇日不如撞日。
羅戒返回宿舍后吃了「水城不知火」做的愛心早餐,給她塞了張信用卡讓她去市區逛街購物,隨后便獨自來到了位于主樓的校長室。
“井河校長。”
“哦,夜魘君,原來是你,正好我要找你。”
「井河阿莎姬」放下手中剛看了一半的文件,從抽屜里翻出一份卷宗,起身放在羅戒面前的茶幾上,隨后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剛收到一份來自新洞京市密探傳來的情報——這個人是夜魘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