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不錯。”
張無憂另一只手指了指妖修手中的骨笛。
虎妖妖修雖然明顯不愿,但還是哭喪著臉將那骨笛扔給了張無憂。
“你……你拿了這笛子能不能……放了我?”
他顫聲詢問道。
正打量著那笛子的張無憂,沒有立刻回答。
“小無憂,笛子讓姐姐瞧瞧。”
這時坐在后方喝茶看戲的龍媽忽然向張無憂招了招手。
張無憂沒有多想,直接將那笛子拋了過去。
拿到笛子的龍媽先是擦了擦,然后放在嘴邊隨意吹響了幾個音節。
不成想,就只是這幾個很普通的音節,卻是令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幾頭妖獸,齊齊放棄了抵抗,一個個滿眼恐懼地匍匐在地。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虎妖妖修。
在聽到這幾個音節之后,它額頭的汗珠,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滲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好似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龍媽在試了幾個音之后,好似徹底熟悉了這支骨笛一般,直接吹奏出了一段完整旋律。
這段旋律急促如沙場沖殺,其中殺伐之氣,全然不弱于張無憂握住阿九時顯露出的那股劍意。
而幾乎是這段旋律出現的瞬間,那一頭頭原本匍匐在地的兇獸陡然之間咆哮而起,齊齊朝著那妖修沖去,那一身殺氣,似是要將妖修寸寸撕碎。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是小妖有眼無珠,自以為有師父的這兩件寶物就能為所欲為,是小妖有眼無珠冒犯了仙家,還請仙家饒小妖一命。”
妖修翻滾著著跪倒在地,不停地向張無憂拜倒。
這時龍媽笛音停歇,那一頭頭妖獸也跟著齊齊停下腳步,只是在原地沖那妖修齜牙咧嘴地咆哮著。
顯然,龍媽是在等張無憂的回答。
“還有嗎?”
張無憂向妖修伸出手。
“啊?哦哦哦~”
妖修先是一愣,繼而一股腦地將身上的一些法寶靈石之類的東西全掏了出來。
“大仙,沒了,那骨笛還是我從師父那偷來的,我……我的東西全在這里了!”
光著膀子的虎妖妖修就差沒把底褲脫下來。
張無憂沒說話,只是靜靜將那些東西,一樣樣收了起來。
“大仙,您,您這算是,算是打劫嗎?”
虎妖妖修可憐兮兮地看著挑揀東西的張無憂。
“算。”
張無憂點了點頭。
“你那只老鼠呢?”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轟!~”
但就在這時,那頭原本已經被阿九貫穿腹部的吞劍蟒,忽然一口將那妖修吞下,然后一頭扎入地面,就那么在張無憂面前遁地而去。
“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龍媽這時提著骨笛走了過來。
“吞劍蟒最擅長在地底行走,一旦鉆入地底,很難將它們揪出來。”
她一臉遺憾地說道。
“算了。”
張無憂搖頭,然后掂了掂手中袋子里的東西,隨后眼神有些期待道:
“他說他還有個師父。”
其實會這么說,主要是因為這種已經算是在明面上的對手,危險程度已經不高。
龍媽聞言也是眼前一亮:
“能教出這么個好徒弟,這師父肯定也了不得!”
“下次張無憂你別攔我,我一定要把他師父給吞了!”
紅燒肉這時突然從造化爐中跳出。
顯然他還對先前被那虎妖陰了一把的事情耿耿于懷。
一旁的阿浪同樣也是一臉沮喪。
“這笛子雖然做工不怎么樣,不過實打實的是由一頭有著天狐血脈的狐妖妖骨制成,你們猝不及防之下會著了他的道也很正常。”
龍媽拍了拍阿浪的腦袋安慰道。
“龍媽,阿肉也要安慰。”
紅燒肉見狀立刻飛到龍媽肩頭。
龍媽掩嘴“咯咯”一笑,然后“啪”地一聲將紅燒肉從自己肩頭拍飛。
當然,雖然被拍飛了老遠,不過紅燒肉依舊是一臉享受的模樣,可能這正是它想要的安慰吧。
“小無憂,這支笛子能不能先給我用?我年輕的時候跟一位精通音律的大妖學過幾首曲子,在這具身體恢復之前,這笛子倒剛好能派上用場!”
龍媽拿著那笛子向張無憂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