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造化爐內的紅燒肉忽然感慨了一聲道:
“一個天劫,一個化形,對于妖族而言,一樣關乎生死,一樣關乎大道,這狐妖跟食火鱷剛好各占一樣,天生的盟友。”
“化形這么困難嗎?”
張無憂靠在欄桿上,一邊望著頭頂依舊還在破陣的食火鱷,一邊在心里向紅燒肉跟龍媽詢問道。
“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有的靈獸出生便能化形,有的靈獸哪怕修煉千年萬年也未必能夠化形。就像那老龜說的,如果你體內有化形靈獸血脈,你想要化形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沒有那就只能看命。”
紅燒肉很是認真地解釋道。
“不能化形又如何?”
張無憂又問。
“雖然人這具皮囊遠不如妖獸的結實,但卻是那大道之舟,只有乘坐上這條小舟,你才有資格前往那大道長生之河,最終在大河盡頭推開那扇天門。”
這次回答張無憂的是龍媽。
“有不是人形,卻最終獲得長生,推開你們口中那扇天門的生靈嗎?”
張無憂忽然有些好奇。
“有,但不多。”
龍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比如包含我們龍族始祖在內的四大天靈獸,以及……”
“轟!~”
龍媽話還沒說完,那鱷妖又是從口中吐出一團烈焰,瞬間沖撞在那龜紋結界之上,引得萬窟谷又是一陣震顫。
“如果繼續讓它這么鬧下去,你這兩座山頭只怕是要被毀了。”
許遠山皺眉。
“你以為我不知道?”
老龜白了許遠山一眼,隨即嘆氣道:
“我們神紋龜這一族,就不擅長打打殺殺,能延續這么久全靠絳云山這處屏障,還有老祖宗傳下來的機關秘術,那頭食火蟒,我咬一咬牙或許能把它嘴給撕爛了,但問題是后面還藏著那頭大狐妖呢!”
“那頭大狐妖估計也是看準了你這點。”
許遠山皺眉點了點頭。
“要是我萬窟谷的玄武金甲陣還能夠開啟,看完不一手一個,撕了這幫賤人!”
老龜一拳用力砸在那欄桿上。
“你們萬窟谷這玄武金甲陣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許遠山好奇地問道。
他不是第一次聽老龜提起這玄武金甲陣了。
“陣法本身一點問題也沒有,只是開啟陣法所需的一樣衡器缺失了。”
老龜神色頹然,隨后接著道:
“那是一只規整無比的巨大銅球,想要開啟大陣,就必須用那只銅球作為量器,在里面灌滿水,最后再將這水倒入大陣前方的一座池塘之中,如此一來那玄武金甲陣才會開啟,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須剛剛好那么多水,否則大陣便會自動毀去。如今銅球丟失,我們因為擔心大陣被毀,所以不敢再去嘗試。”
一直在一旁安靜聽著的張無憂忽然站直身子問道:
“重鑄一只銅球不就好了?”
“你當我們沒試過?”
老龜又是嘆了口氣,隨后繼續道:
“當初為了防止外人得知玄武金甲陣開啟訣竅,布下陣法那位老祖只留下那銅球的高度厚度,其重量幾何,能容多少水一概沒提,而在注水之時更是直接引那山上泉水,所以誰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注了多少水。”
張無憂聞言一皺眉,隨后疑惑道:
“既然知道高度,算一算那圓球體積多大不就好了?”
“我們祖上的確嘗試過。”
老龜無奈地搖頭,隨后接著說道:
“我們祖上曾嘗試過以那割圓之術推算這銅球的大小,但因為那銅球實在是太大,割圓之術推演而得周率做不到那般精確,結果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白白浪費了兩次開啟玄武金甲陣的機會。”
“割圓術啊。”
張無憂一下子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