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酒醒了嗎?”
張無憂他們一走,云桑立刻領著那驢耳店伙計,火急火燎地往天字號房走去。
“還沒醒。”驢耳店伙計無奈搖頭,“來的時候我已經去老爺房間看過。”
“這老爺子,早不醉晚不醉,偏偏這個時候醉,那老猿要是發起瘋來,我估計天字樓都要被它拆了。”
云桑同樣一臉無奈。
“你去老爺門口守著,只要他一醒,立刻讓他去天字三號房。”
她突然停下腳步看向那驢耳店伙計。
“可是小姐你一個人……”
“那老猿只要沒瘋就不會對我動手。”
云桑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那驢耳店伙計。
驢耳店伙計無奈只能轉身下樓。
云桑則繼續快步朝那老猿的房間走去。
……
老猿客房門口。
酒氣熏天。
一名生著白色貓耳的店伙計,正戰戰兢兢地門口等候著吩咐。
“小姐!”
看到云桑的到來,貓耳店伙計如蒙大赦。
“里面現在什么狀況?”
云桑輕輕拍了一下貓耳店伙計的肩膀。
“那老猿神將鶴大廚走了一頓之后,吃了我們送上來的九壇百年太平釀,剛剛才消停一些。”
貓耳店伙計哭喪著個臉道。
九壇六百年太平釀啊。
云桑心頭滴血。
這些酒不是花錢就能買來的,喝一壇少一壇,現在一下子被那老猿造了九壇,她能不心疼嗎?
平復了一下情緒后,她又問那店伙計道:
“鶴老傷勢如何了?”
“孫神醫瞧過了,沒有大礙,就是這幾天沒法下廚了。”
貓耳店伙計如實稟告道。
“還好,這老猿沒有下死手。”
云桑松了口氣。
“云丫頭,是你在外面嗎?”
就在這時,客房內響起了一個無比洪亮的聲音,只是聽到這聲音,就讓人忍不住一陣心神悸動。
“是……是晚輩。”
云桑身子一顫,說話的同時沖面前的那貓耳店伙計擺了擺手,示意它先避一避。
“你們太平樓的廚子怎么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六十年前來吃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姓鶴的做的東西能吃?你們莫不是故意請它來惡心我的吧?”
老猿的怒氣與他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從那房門口沖了出來,狠狠地拍打在了云桑身上。
說實話,即便她知道這老猿不會傷害自己,但面對這么一頭連自己爹爹都無比忌憚的妖獸,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腿軟。
“請老前輩息怒,晚輩這就去讓人挑選最好的食材,為老前輩重新做一桌飯菜。”
云桑趕緊賠罪。
面對這等強者,她連生氣的勇氣都沒有。
“再好的食材,沒有好廚子亦是枉然,真是懷念當年莫老神廚的手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