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者老淚縱橫。
縱使過去數萬年,但連接養魚人與黑云犬一族的那根線,一直都不曾斷過。
……
是夜。
“你這丫頭,怎么能讓恩公住這種地方?!”
“我……我哪里知道,他……他就是那位恩公啊!”
“就算你與恩公并無感應,也不該讓一位如此氣度不凡的少年,去到后廚做廚子啊!這像什么話?這事以后若是流傳下去,我們黑云犬一族的后人肯定要笑掉大牙!”
“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啊。”
“你這眼力,不隨我!”
“行行行,不隨你,今天您開心,說什么都是對的。”
去到天字一號房的走道內,老掌柜邊走邊數落著身旁的云桑。
兩人很快來到了房門口。
“砰砰砰~”
老掌柜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房門上叩了三下。
房門打開。
開門的是紅燒肉。
“喲,老掌柜,您這又是給我們換房,又是給我們送吃的,太客氣了。”
他笑瞇瞇地伸手接過老掌柜提著的糕點。
“應該的!”
老掌柜一臉認真地將東西塞到紅燒肉手里。
“恩公人呢?”
進到屋內的老掌柜立刻抬眼四處搜尋。
“小雨,來洗澡了!”
“嘻嘻嘻,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老掌柜,您來了啊。”
此時的屋內阿浪背著小雨從這房竄到那房,龍媽則是拎著衣服在后面追著,看到老掌柜也只是隨意打了聲招呼。
“你們忙。”
老掌柜笑著沖龍媽招了招手。
他跟紅燒肉龍媽他們已經有過交流,知道它們與自己一樣,同為養魚人門徒。
“老掌柜。”
這時,剛洗完澡的張無憂,頭發濕漉漉地來到客廳。
“恩公,住得還習慣嗎?”
老掌柜頓時滿臉堆笑地走到張無憂跟前。
“習慣。”
張無憂將擦頭發的毛巾搭在脖子上,隨后皺了皺眉道:
“其實隨便給我們找幾間干凈房間就行。”
“那怎么行?”
老掌柜用力搖頭,隨后一臉鄭重道:
“這天字一號房,我們太平客棧世世代代,都是為恩公您留著的,我們許多族老畢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沒能見到恩公您住進這天字一號房!
“誰敢說我恩公半句閑話,老頭子立刻將他請出太平客棧!”
見老掌柜堅持,張無憂沒再多說什么。
“對了,那位猿老那邊,老掌柜你可能得幫我掩飾一下。”
正擦著頭發的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老猿這邊你放心。”
老掌柜對此毫不在意。
見張無憂疑惑,于是他接著解釋道:
“他與我乃是生死之交,絕不會做出加害恩公的事情,而且我很早就跟他提起過,我太平客棧有一位恩公,到時候直接說你是我太平客棧那位恩公后人即可。”
張無憂點了點頭。
有老掌柜做掩護,他與龍媽編造的那重身份就更加萬無一失了。
“你們為何稱養魚人為恩公?”
張無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因為屋里都是自己人,所以他也就沒有避諱養魚人這個稱呼。
老掌柜聞言指了指書房的位置小聲道:
“恩公我們單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