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屠夫聞言竟是愣住了，他設想過很多種張無憂出手的原因，唯獨沒有這一種。
“虛偽！”
老屠夫冷哼一聲。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究竟是誰在給你做靠山！”
他繼續質問道。
面對老屠夫那種帶著威壓的冰冷的視線，張無憂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塊魚干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
放在不認識的人眼里肯定覺得這是自大狂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面對不認識不關心的人時，他就是這張面癱臉跟這幅我行我素的性格。
按照許女士的說法，這算是自閉兒童的后遺癥。
張無憂在老屠夫憤怒的目光下咽下那塊魚干，然后才看向那老屠夫道：
“你是不是搞錯了？”
“嗯？”
老屠夫皺眉。
“今天你才是被抓的那位。”
張無憂認真道。
頭頂的阿九立刻心領神會，直接加大磨盤轉動力度，碾得老屠夫那道殘存神念一陣“嘎吱”作響，即便并非本體，他也還是疼得直皺眉。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老屠夫憤怒咆哮。
“看不出來，老屠夫你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龍媽雙手環胸笑看向那面前那道虛影。
“你又是何人，居然知道我天磨劍陣的破解之法！”
老屠夫怒視龍媽。
在張無憂那邊問不出什么，老屠夫想從龍媽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的天磨劍陣？老匹夫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問過天機島的人了嗎？”
龍媽冷冷看向那老屠夫。
不過在聽老屠夫問出這話時，她心中卻很是驚喜，因為老屠夫能向她問出這個問題，說明她經過這次進化，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從前白龍血脈的氣息。
“你究竟是誰？！”
聽龍媽這么說，老屠夫神色陡然一凜然。
因為在這龍燭州甚至整個元古大陸，知道天磨劍陣跟天機島的存在，無一不是元古大陸的至強勢力。
而這也正是龍媽想要達到的效果。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這老屠夫永遠摸不透她跟小無憂的真實來歷。
“就不告訴你。”
龍媽先是笑著挽起張無憂的手，隨后神色一凜，語氣帶著幾分森冷殺意地看向那老屠夫道：
“原本我們跟你是沒什么話可說的，不過最近發現你一直在找我們，而且還盡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這才想著來找你說上幾句。”
說到這里，她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張無憂。
張無憂點了點頭，隨后平靜地看向那滿臉怒火的老屠夫：
“聽說你一直找我？”
“是又如何？”
老屠夫怒視張無憂。
如果現在不是只有一縷神念在，他都想直接掐死面前這少年。
“看清楚了。”
張無憂指了指自己的臉，隨后繼續道：
“是我砸了你的麒麟印，是我毀了你的瓷人傀儡，也是我抓住了你的這一縷神念。”
“如果老屠夫你沒瞎，你鎮海樓的人也沒瞎，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找錯了人，堂堂鎮海樓，堂堂老屠夫，欺負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妖民山民。”
“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