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此事只有四大總舵舵主才知曉,他們命我看守鳳尾江,不允許任何修士渡江,遇上九重天境界以上的修士,便放出訊號。”
鯰魚精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
張無憂張嘴接過小雨遞來的一顆糖果,隨后一邊咀嚼著一邊繼續問道:
“放訊號了嗎?”
“沒,沒來得及,我以為能應付得來,畢竟鳳尾江是我們的領地。”
鯰魚精神情有些苦澀道。
對于鯰魚精的話張無憂并不是完全相信。
“他沒撒謊。”
龍媽這時走到張無憂旁邊蹲下,然后遞給他一只血玉做的短笛繼續說道:
“這是從它房間里搜到的。”
看到龍媽手中那支血笛,那鯰魚精先是大驚失色,繼而面如死灰。
“這是什么?”
張無憂仔細打量了那血笛一眼然后向龍媽問道。
“血衣教內只有舵主級別的教徒才能得到的傳訊之物,雖然只能以固定音律來傳遞出一些簡單訊號,但無論相隔多遠,只要吹響這支玉笛,距離最近的那位血衣教教徒手中的血笛便會有感應。”
龍媽說著將那血笛放在嘴邊吹了吹,不過無論他如何吹奏,那笛子就是發不出聲響。
在張無憂疑惑的目光中,龍媽繼續解釋道:
“不過這笛子必須用特殊呼吸法門吹奏才能發出聲音,而且每支笛子對應的呼吸法門都不一樣,所以比起秘法傳音跟書信溝通更加迅捷而隱秘。”
“一件傳訊法器居然做得精細。”
張無憂有些意外。
“血衣教早年間仇家很多,也只有近些年,才出現這種敢把自己是血衣教教徒這種事情放在嘴邊的蠢貨。”
龍媽一邊說著一邊白了那鯰魚精一眼。
其實就算鯰魚精不犯蠢,龍媽也能發現它血衣教的身份。
鯰魚精欲哭無淚。
這些年血衣教在紫鸞國這種小國幾乎沒有敵手,很多八重天甚至九重天的修士在聽到血衣教的名號之后都要避讓三分,這也就讓類似于鯰魚精這一類教徒,養成了時不時搬出血衣教名號威懾他人的習慣。
“前,前輩怎會對我血衣教如此熟悉?”
鯰魚精心中雖然惶恐不安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你們的教主曾經是給我端茶遞水的小弟。”
“哈?”
“砰!”
不等鯰魚精回過神來,龍媽一巴掌直接將那鯰魚精給拍得昏死過去。
“在這龍燭州,我曾經給鎮海樓做過很多事,幫忙創建這血衣教便是其中之一,不過在我叛出鎮海樓之后,這血衣教教主也是追殺我追殺得最兇的勢力之一。”
不等張無憂開口,龍媽直接向他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熟人啊。”
張無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鎮海樓居然暗中培植了一個邪修宗門?”
一旁的紅燒肉聞言則是大為震撼。
“這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所有天外天的宗門差不多都在暗處有著自己的勢力,聽潮宮跟血衣教,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些聽潮宮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血衣教在做。”
龍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