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來嗎?”
張無憂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
他能感覺到李聽雪的氣息正在一點點被一股邪異氣息壓制,再不出手救治可能就遲了。
“你……”
“嘩啦啦~”
女帝話還沒說完,張無憂已經掀開了珠簾,來到了床榻邊。
“你大膽!”
守在床榻旁的一名妙齡少女“滄浪”一聲拔出腰間佩劍,直接一劍刺向張無憂。
“咔咔咔……”
只是這劍還沒來得及靠近張無憂,便已經被張無憂的觀山之力壓得斷裂開來,那少女更是胸口如遭重錘擊打,整個人“砰”的一聲向后仰倒。
“滄浪浪!!~”
“都住手!”
屋內其他侍衛頓時警覺,齊齊拔出腰間佩刀佩劍就要圍過來,好在坐在床榻上的女帝一把喝止住了他們。
“無憂先生,做事還是要講些規矩,你這般魯莽地闖進來,我的侍衛真的會殺了你。”
女帝轉頭看向張無憂。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臉,表情雖然看起來很平和,但神態之中卻仍舊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上位者氣勢。
“你們大可繼續講你們的規矩,我來救我的人。”
張無憂冷冷瞥了女帝一眼,便徑直走到李聽雪床頭。
鯨落隨之“錚”的一聲從造化爐內飛出,寬大的劍身如盾牌般擋在張無憂身后。
鯨落一出,那股厚重如山的劍勢,頓時壓得屋內眾人心頭一沉。
“神兵!”
此時也已經來到床榻旁的荀夫人與女帝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后便悄悄地讓四周親衛退下。
“沒用的,聽雪中的是化妖丹之毒,這毒丹只有十二重天修士才可能解開。”
女帝悠悠然地嘆了口氣。
此時的她長發披散不施粉黛,看起來就像一名普通婦人,一名為子女憂心的母親。
“那你還在發布懸賞告示?”
張無憂一邊頭也不抬地說著,一邊微微蹲下身子仔細地察看李聽雪的情況。
此時的李聽雪并沒有像老嬤嬤那樣完全變化作妖物,只是皮膚上長出了類似于蛇鱗一樣的鱗片,眼瞳也變作蛇蜥一樣的豎瞳。
“因為她昏迷時還在不停地叫你的名字,堅信你一定會來找他,作為母親的我,沒辦法在這種情形下放棄希望。”
女帝一臉疼惜地抓起李聽雪那只已經被蛇鱗覆蓋的小手。
“現在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
女帝抬頭看向張無憂。
“你們沒給她吃什么別的丹藥吧?”
張無憂徑直拿開龍媽的手,徑直將李聽雪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女帝不但沒有因為張無憂魯莽的舉動而發怒,反而是嘴角揚起微微一笑,因為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少年是真的在擔心她的女兒。
“一開始喂了一些補充靈力的丹藥,但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是加重,確認聽雪被服下的是化妖丹之后,就不敢再讓,所以我跟荀嬤嬤一直在猜想,聽雪的心智一直沒有完全被化妖丹的妖力侵蝕,是不是跟當初在北冥山地的奇遇有關,可惜這小丫頭關于你的事情什么也不肯說。”
女帝向張無憂解釋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這個可能。”
張無憂點了點頭,隨后將一縷玄黃氣注入李聽雪體內。
如果說李聽雪身上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東西,那應該就是從那些靈魚魚干上得到的玄黃氣了。
“咦?”
張無憂的玄黃氣才一注入李聽雪體內,女帝便感應到李聽雪體內那股狂暴的妖力開始有所收斂,就連李聽雪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開始一點點地變得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