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當朝女帝算是親姐妹,說起話來沒那么多顧忌,再加上這次大皇子勾結血衣教的事情,讓她對女帝頗有怨言,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云靈圣女聞言尷尬一笑。
“真要說罪大惡極之輩,彩云國西境灰蛾山那位妖道應該算一位,這妖道修了一門邪門功法,需以童子之血修煉,幾百年來害死了不少孩童,就連我們云夢城也有幼童被他手下的妖仆擄去。”
老嬤嬤認真想了想隨后看向龍媽說道。
“這妖道我也知道,我們彩云國上一任圣女還曾帶著彩云衛前去圍剿過,但結果兩敗俱傷,也是從那次之后,這妖道輕易不再自己出手,都是派自己的妖仆在周邊國家擄掠幼童,而且他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同一地點大肆擄掠幼童。”
云靈圣女跟著補充了一句。
“所以你們也就睜一只閉一只眼了?”
龍媽問道。
“慚愧。”
云靈圣女點了點頭。
“這妖道除了自身修為高絕不說,關鍵是其洞府所在的灰蛾山,被他布下了一個邪門陣法,普通彩云衛進入陣內會迷失心智而且藥石無醫,強行破陣代價實在是太大,甚至有可能會動搖國本。”
她接著解釋道。
“圣女說得沒錯,這妖道不是我們不想除,實在是代價太大。”
老嬤嬤這時也嘆了口氣道。
“龍燭州修行界呢?”
做完自己手頭上事情的張無憂這時也加入了幾人的討論。
“除非是那種讓一地生靈涂炭的大妖,否則修行界是不會出手的,不但不會出手,反而會放任一些妖物作惡,一來可以制衡皇室的力量,二來則可以讓民間更加敬畏他們修行界,讓更多百姓將自家子弟以及財物送入深山修煉。”
云靈圣女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慍怒道。
張無憂聞言心頭恍然。
與山里不同,在這七云州,妖物反倒變成了山上修行界手里制衡山下勢力的棋子。
“那妖道的名字叫什么?”
張無憂又問道。
“這妖道姓瞿名守,道號灰蛾居士。”
云靈圣女回答道。
“不過無憂先生你們還是別插手此事了,老婆子我剛剛不過是隨口一提,要是普通妖道還好,這灰蛾山的妖道實在太過難纏,你們犯不著冒這個險。”
老嬤嬤這時又勸說道。
“我們會考慮清楚的。”
張無憂點了點頭。
按照他們目前對七塊本命玉璧的研究,并不是隨便斬殺一個惡人它們就會接受,需要斬殺被它們認可的惡人才行,所以要不要對付那灰蛾妖道,他們暫時還沒法決定。
“對了。”
云靈圣女這時將一只盒子遞給了張無憂。
“這是我們抄沒赤家家產時尋到的,據說也與他們那宗祠下方的墓穴有關,我想著可能對無憂先生你有用便帶來了。”
經過血衣教這一役后,彩云皇室上下對于張無憂都有結交之意,最近正想著如何拉近關系,見張無憂對那地底墓穴感興趣,云靈圣女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東西。
“謝謝。”
聽說是與那處墓穴有關的東西,張無憂立刻來了興趣,伸手接了過來。
他也沒有避諱,直接當著云靈圣女跟老嬤嬤的面將盒子打開,跟著眾人便看到了一份羊皮卷跟一張白紙擺放在了盒子里。
“是《養魚經》殘卷!”
龍媽不動聲色地在心里激動地對張無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