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蛛子見他發呆半天，人參娃娃也從手里biu的不見了，驚恐的退開幾步。
過了一會見楊昱繼續發呆，忍不住又湊過來，一雙妙目忽閃忽閃的盯著楊昱，似乎能從他臉上找出一朵花來。
見他面部表情一會高興，一會悲傷，一會驚恐，突然又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又過了一會，兩行熱淚滾滾而落。
妙蛛子忍不住輕輕戳他一下道：“師弟，你怎么了？人參娃娃呢？”
“娃娃...”楊昱如夢初醒：“唉！別問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如果不是師弟我足夠聰明，這會就危險了。”
“你聰明？”妙蛛子疑惑的打量他一眼。
“怎么師姐？你不服？”
“呃......”妙蛛子猶豫了。
楊昱只是隨口一問，心里卻思緒萬千：在老家當老賴能有多大后果？最多也就被限制高消費，逢年過節進去吃幾天公家飯。
可誰會這么殘暴的把人搞成傻子？
想辭職回家有錯嗎？最多吃幾天老本，調整好心態，繼續出門找工作，做一名優秀光榮的打工人。
誰家老板敢像系統這么對待員工，分分鐘能告到他破產你信不信？
唯有楊昱，此刻是訴說無門，求助無路。
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還要暗中流著淚，對這個該死的破系統諂媚奉承。
換個性格強硬的，估計會豁出去命跟系統拼了，哪怕變成傻子也認了。
但過早遭受社會毒打的楊昱，面對無可抗拒的強權，他慫了。
根本不敢去挑戰一下，試試系統敢不敢真的會弄死自己。
說不定系統只是威脅他呢？
至于要不要跟破系統拼命？
可摸不著看不見，怎么對付它呢？
也許楊昱這種姿態不對勁，或者剛才人參娃娃的突然消失嚇到了妙蛛子。
她驚恐的瞥了楊昱一眼：“師弟，你別嚇我，娃娃丟了不能怪我，我也沒有另一個賠你。”
“唉！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妙蛛子后退幾步，點點頭：“你是，猴吼天好心提醒你不用給小妖們吃飽，你在它身上戳了一個透明窟窿。
娥靈仙子馱著你飛了好久，你卻把她沒藏好的紅寶石搶走了。
還有豬霸天......”
“停，”楊昱大怒：“說好的一切物品歸公重新分配，它們把東西全部收進小庫房怎么說？
還有，你接受它們的東西，幫助它們瞞著我怎么說？
不行，我要去你小庫房看看。”
“呀！”妙蛛子一聲尖叫：“不行，絕對不行，你敢去我房間我就跟你拼命，還要喊上大家一起跟你拼命。”
“哈？拼命？憑什么你們都有小庫房，一點東西都不給我？拼命是吧？你去喊大家一起來，我到要問問，本座這個護法是開玩笑的嗎？”
正好被系統欺負受了一肚子委屈，欠債太多也就無所謂了，大不了繼續借債，等打死幾個妖王，搜刮它們的小庫房拍賣肯定能回本。
別忘了已經搭上頂級大領導的專線，好東西還怕沒銷路？
見楊昱發火，妙蛛子嚇得不輕，連連后退，最后被逼著靠在大樹下委屈巴巴的直掉眼淚：“師弟，它們說了，萬一被你發現了，就拿出一部分庫存給你。”
“哼！不稀罕，我要一個個把它們打死，東西就全是我的了。”
“啊？最好不要，你忘了，幾座山口的通道還要妖王派小妖們把守，你打死它們，小妖沒大王，也就散了。”
楊昱嘆口氣，低頭沉思。
妙蛛子過了一會，見楊昱不理她，忍不住又說：“師弟，我聽師父說，再過六十年，西方教的兩位圣人在邊界舉辦第二屆萬妖大會，準備選擇部分有潛力的妖怪收入門下，你去嗎？”
“不去，我又不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