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很精準,行動很果斷。
可惜,當這個老辣的殺手試圖從椅子上站起身時,卻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呼吸隨著劇烈的動作變得突然急促起來,膝蓋上力氣一松、身子一軟,持著匕首的手掌就如捏著千鈞重物一般再也提不起來。
“當啷——”
隨著清脆的匕首落地聲,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他整個人便咕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什么人?!”
突然襲來的四肢酸軟、意識模糊讓他第一時間就猜到自己是遭了暗算,中了什么強力的毒藥或是麻醉劑,跌倒的同時下意識趨勢著艱難地挪動視線,想要尋找暗算自己之人。
只是房間就這么大,空空蕩蕩的不說還被塑料薄膜封閉的嚴嚴實實,根本就不可能藏人。他進入房間之前也仔細地檢查過,確認了沒有人進過房間,想要提前埋下延遲發作的毒藥就更加的不可能!
那么答案就只可能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少年真的如他內心深處那一絲預感般的沒有那么簡單。
可惜,想到了是一回事,做沒做到卻是天壤之別。
而他自己可能到了現在還沒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局面竟然與上次小巷中出奇的相似。
只不過他現在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那一個,只能趴到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唯一有可能主導眼前這一切的那個人!
而事實證明,被他拋開的那一點點預感才是正確的。
當他艱難的將視線落在那具早該死透的“尸體”上時,瞳孔便是不由自主地一縮。
驚人的一幕就這樣上演了!
那本應該已經死透的少年人也如剛剛的他一般掙扎了兩下,然后便虛弱地以手撐地靠在他那個小號保溫箱上坐了起來。
這種完全違反了化學、物理學、生物學嘗試的狀況徹底將他打懵了,自從踏上流亡之路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完全無法掌控、甚至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
好在對方似乎并不像他這樣嗜殺,雖然莫名其妙地恢復了行動力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報復回去,反而就那么癱坐在那兒,一邊拼命的喘氣,一邊朝他露出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副滿是陽光的笑臉。
“你不想多說廢話,我卻想和你聊聊。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替誰干活?為什么要追著我不放?還有昨天追你的那些又是什么人?”
歪倒在地上的殺手眼見著自己親手扭斷脖子的人重新坐了起來,還一開口就是一連串中氣十足的提問,頓時雙眼瞪得老大、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一時竟失去了語言能力。
從他親手干掉公司里那個百般刁難自己的組長并踏上逃亡之路那時起,他就一直以為自己能靠著不知怎么得來的一身功夫、遁法和逃亡鍛煉出的心狠手辣逍遙的度過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