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盡顯蕭條。
Y市某一街道路邊開著一家普通的奶茶店。
奶茶店生意現在看起來不是太好,客人寥寥,老板是一個年輕女子,此刻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收銀臺追劇。
雖然奶茶店生意不好,但在多少還是會有點的,小店偏僻角落里還是坐著兩個客人,那是一個青年跟一個中年人。
“我不想退出,哪怕給別人當后勤打雜也可以,我真的不想就此退出鎮妖司,我一定要找到當年那只妖物。”青年一臉認真與嚴肅的對著眼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文化,此刻他看起來很疲憊,摘下眼鏡,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顧江,作為獵妖師與妖魔戰斗,其中兇險幾何,你也應該清楚,沒了炁的你連符箓都無法激發,你拿什么再去戰斗?拿命嗎?顧家如今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就好好做一個普通人,過完這一生不好嗎?”張文博看著顧江,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當年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動手的是一只大妖啊,你可知曉若無天師出手,你便是尋到它又能如何?大妖蟄伏則已,動則必大亂!”張文博道。
“便是大妖又如何,我不怕,且我寧愿馬上死于妖物之手也不愿一生平凡庸碌。”顧江很平靜且依舊固執的堅持著。
“你不怕死?但當你被無靈妖奪取了感應炁的能力的時候就注定你失去了與妖戰斗的資格,曾經身為異人的你也應該明白異人與普通人的差距,你還想當后勤?你只會拖后腿你明白嗎!”
張文博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他現在只覺的有些煩了,周身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息,這氣息看不見摸不著卻能令對面的顧江打一個冷顫。
“顧江你是因為任務受傷失去了悟炁的能力,所以今日我是代表鎮妖司來跟你商談你日后生活安排,看你需要什么,鎮妖司會替你安排操辦的,至于你說還想繼續作為鎮妖司一員,事已至此你也應該明白不可能的,不僅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也為了你不拖其它人的后腿!”
張文博一臉嚴肅的說道,根本沒有絲毫商量的可能。
只是顧江眼神依舊堅定,他就這么看著張文博,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大概沉默了十秒鐘,顧江站了起來。
“還給你們,我一人也可以。”
顧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丟到了張文博面前聲音依舊平靜的說道。
“顧江,你非要找死嗎!你已經不是異人了,你真的不明白人與妖的差距嗎?!當一個普通人不好嗎?”
張文博看著桌子上的令牌一臉陰霾,這是鎮妖司發放給獵妖人的身份令牌,今天他也確實是要在安排完顧江后收回令牌的,只是顧江這樣子很明顯是不需要他安排了。
“不需要你管,你也管不著我。”
顧江平靜的說道,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江!你!”張文博站了起來大聲呵斥道。
只是顧江依舊頭也不回。
“這脾氣還真跟他爹一樣臭!”張文博看著顧江的背影不僅僅有著怒意,還有著一絲擔憂。
顧江徑直走出了奶茶店,他一身黑,還有著一個兜帽,戴著兜帽,他沐浴著夕陽,穿行于人海之中。
人世匆匆,熙熙攘攘,望著下班高峰期路上穿行的人潮,顧江又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箓,他愣愣的看著符箓,一時間陷入的沉思,他忽然有些迷茫了,離開了鎮妖司他下一步該怎么辦?
張文博說的沒錯,沒了炁的他今后要如何跟妖物廝殺?
妖力非人力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