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做?張超,還是馮宗澤?”王雯將專門用來做痔瘡手術的儀器推了進來,向唐宋問道。
“我做。”唐宋淡淡的說道。
“你?!”王雯和董金剛再次異口同聲,驚訝的看向唐宋。
他們其實是想說,你一個實習醫生,也能主刀做手術?雖然只是個痔瘡,但切痔瘡大小也是個手術啊。
但是由于有病人在場,他們也不好過多的交流,所以只能先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工作了。
其實,唐宋雖然是一名實習醫生,但也只是說明,他在這家醫院沒有正式的人事關系而已。
至于他的執業資格證,早在去年就已經考出來了。
所以,由他獨立來做手術,并不算違規。
“唐,唐醫生。我,我還是有點緊張。能,能不能幫我放首歌聽聽啊?以前緊張的時候,我都是通過聽音樂來緩解的。”
當自己真的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何東流已經緊張的渾身哆嗦了起來。
“可以,你想聽什么歌?我來給你放。”護士王雯熟練的把輸液針頭扎進何東流的靜脈血管里,然后,溫柔的笑著對他說道。
這沒什么的,在手術室里放音樂,是很常見的現象了。
“我現在,特別想聽一聽,周天王的那首《菊花殘》。因為我馬上也要菊花殘,滿地傷了。”此時的何東流,緊張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嗨!哥們,你說的那歌,名歌好像是《菊花臺》吧?不是菊花殘,不過,你這個,一會兒好像還真的要是菊花殘了。”
麻醉董金剛嘴上說著,手里也不耽誤,拿著注射器,抽取出牛奶一樣的丙泊酚,動作十分嫻熟。
王雯點開手機,果真找到了周天王的“菊花臺”,開始播放起來。
董金剛向病人體內推藥的同時,前奏音樂響起。
“滴滴??噠噠??滴滴噠噠噠??????”
沒等歌詞出來,打入何東流體內的麻醉藥就起效了,很快,他已經睡著了。
見病人入睡,王雯就忍不住了,立即對唐宋問道:“這次,真的是你做嗎?”
“這病人都麻醉好了,當然是我做啦。”
唐宋手上不閑著,給病人擺成左側臥位,露出手術部位,然后自己搬了一個凳子過來,調整好高度。
“呀!可以啊唐醫生,你現在都成主刀啦?”王雯笑著問道。
“這算什么主刀,就切個痔瘡而已。”唐宋說話間,電刀就已經切上了。
牽拉痔核,電刀自基底部切除,邊切邊凝,幾乎沒有任何的出血。切緣整齊,深淺剛剛好。
“切痔瘡也是主刀呀!”
王雯今天好像有點話多,不,確切的說,是和唐宋有點話多。
至于為什么?王雯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她聽說這個唐宋昨天失戀了吧!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歌詞終于出現了。
然而,唐宋這邊,肛塞紗布,表示手術???已經結束。
“完活!手術結束了。”唐宋從凳子上站起來,將電刀和簡單的幾把器械放回器械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