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術臺的病人,是市委領導的千金,名字叫錢多多,長得很漂亮,但也是從小嬌慣,以至于現在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可惜,他這次遇到的是唐宋,這個“不看臉”的直男。
“你真的能做到不留瘢痕嗎?我可告訴你,我以后可是要做明星的,身上不能留瘢痕。”
已經躺在手術臺上的錢多多,現在竟然還在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和唐宋說話。
“在臨床醫學上,任何治療,都沒有百分百這個說法。所以,我不能給你保證什么。”唐宋并沒有把這個高傲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自己技術不行就直說,別找那些無所謂的借口。”錢多多毫不客氣的對唐宋說道。
“不管怎么說,是你爸爸花錢請我給你做手術的。”唐宋懶得和這種小姑娘計較。
“切!你以為……”
這姑娘還想說什么,可是后面卻沒有聲音了,唐宋看了一眼,見這小姑娘漸漸的閉上了眼。
原來是麻藥勁上來了,這小姑娘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臺手術,負責扶鏡子的助手,依然是張超。
沒等唐宋刷手,張超已經刷完手,并且開始穿手術衣了。
等唐宋回來,張超已經給病人的術區消了毒,還鋪好了無菌洞巾。
其實,這些活,本來也都是助手應該做的。
只是上一次手術的時候,張超還沒有適應,他當助手而唐宋當主刀的這個局面。
而這一次,看來是張超已經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通過今天上午跟著唐宋做手術,看他竟然可以把粘連那么復雜的膽囊,就那么輕松的游離出來。
而且,唐宋比他還要小兩歲,以此來看,只要唐宋不能足夠墮落,那這輩子,自己恐怕都趕不上唐宋了。
張超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恐怕也很難追趕的上。
外科操作這手藝,看來還真的是看天賦。
唐宋正準備在病人的臍部打第一個孔,這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走進來了三個人,身上都披著一次性的無菌手術衣。
唐宋瞟了一眼,看到進來的這三個人,正是蘇宜修、司南樓和魯州一院的院長趙不讓。
手術室的這些人,對于蘇宜修和司南樓這兩個普外科的主任,自然日非常熟悉的。
但是,他們看到走到他們兩個人前面的趙不讓,和唐宋一樣,也沒認出來,這位竟然是魯州一院的大院長。
因為魯州一院的員工加起來有兩千多人,對于院長趙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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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小人物,也只有在醫院舉行特大會議的時候,遠遠的看一眼。
所以,當這位大領導穿上手術室,戴上口罩之后,他們自然就認不出來是誰了。
麻醉師董金剛,看到外科的兩個大主任都來了,便把手機收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看著盯著麻醉機的數據。
心中卻在悱惻:“躺在手術臺上的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招來普外科的兩大巨頭,給她坐鎮。還有,站在最前面的這個小老頭兒是誰啊?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他。”
器械護士王雯,心中也在猜測:“這病人既然能讓兩個大主任來坐鎮,可是,又為什么要讓唐宋這個小醫生來主刀呢?”
轉念一想,王雯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答案:“是不是外科的主任們,特意用這個手術來考驗唐宋的?”
“嗯,應該是的。”
然而,對于這些人的到來,唐宋沒有絲毫波瀾。
接過王雯遞過來的柳葉刀,唐宋在病人的臍部上緣輕輕一劃,不深也不淺,不長也不短,力度恰到好處。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蘇宜修和司南樓,這兩個在手術室浸潤了幾十年的老怪物,從唐宋的這一刀,他們就能看出很多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