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種手段,可以殺人滅口,但他并不想那么做,因為沒有必要,若殺了此人,那就跟赤帝宮結下冤仇了。想來即便是春秋老仙,也不愿看到這一點。
桑子明施展出逐日仙步,幾個縱身就到了塔底,然后弓起身軀走出去。
洪閔和金正恒都瞪大眼睛瞧著,看見他從里面出來。
金正恒開口將他叫住:“年輕人,你闖了幾關?”
桑子明抓抓頭發,露出羞赧的神色,答道:“咳咳,晚輩只闖到第七關。”
“你在里面見到什么古怪的人沒有?”
“我見到一位大人,功力奇高,只看我一眼,就讓跪倒了。”
“只有此人嗎?”
“晚輩只進去一個月,沒看見別的人。”
金正恒擺擺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待他去遠,洪閔撇了撇嘴:“我就說嘛,這小子闖不了幾關,就被通天塔排擠出來。我們白賺三千塊仙石,何樂而不為呢?”
兩個人站在那里,等啊等啊,等到兩年之后,看見卓明失魂落魄的走出來。
洪閔將他叫住:“卓明,你怎么這個鬼模樣?好像丟了魂兒一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卓明“撲通”跪倒,帶著哭音說道:“師叔,弟子犯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洪閔渾身一震,急忙問道:“你仔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卓明滿面羞慚,就像裹了一層紅布:“兩年前,我見到龍師叔祖,他捉了一個青衫少年,讓我押送出來,誰知道,我上了那少年的當……”
等他一五一十,說清了事情的經過后,洪閔目瞪口呆,又急又怒,大聲喝道:“來人!趕緊封鎖郢都城,尋找那位青衫少年,還有一位紅衣少女!”
可是這時候,桑子明早就戴上面具出了城,駕馭著靈寶飛舟逃走了!
又過了一年,祖仙龍燦面色陰沉的從塔里走出來,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他跟洪閔交流了幾句,已然認定闖到塔頂的兩個人,便是“桑田”和“蓮香”。
龍燦并不曉得,這兩個名字是真是假。
但是洪閔覺得,“桑田”他吃不準,但是“蓮香”這個名字,有可能是真的,因為這姑娘手里拿著烈焰門的身份令牌。
恰好在這時候,有一位靈仙后期的修士,拿了三張畫影圖形,遞給外門長老金正恒:“師叔,弟子剛從秦州過來,恰好看見這幾幅圖,便順手取來。白帝宮正在懸賞捉拿這幾個人。您看看,先前闖塔的兩人,是否跟這幾張人像有些相似?”
金正恒接過圖畫,禁不住手一抖,盡管蓮香戴了面具,但是并沒有刻意改變形貌,只是為了遮蔽妖修氣機而已,所以金正恒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有那位青衫少年,進出塔樓都沒戴面具,也正是他要找的人。
洪閔探手拿過去圖畫,看了兩眼,然后遞給祖仙龍燦:“師叔,您看這件事該怎么辦?”
龍燦的目光緊盯著桑子明的圖像,深吸一口氣,道:“此人很不簡單!一個月內,沖上通天塔,而且不光是本門的寶塔,還有白帝宮的劍塔,說明他天資卓絕,勝我十倍!而且此人心機深沉,臨危不亂,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可惜啊,他不愿拜入赤帝宮!”
洪閔問道:“師叔,要不要畫影圖形,捉拿這個人?”
龍燦搖了搖頭:“算了!我可以斷言,此人跟仙文閣有某種關系。只要派人守在魯國,早晚能見到他。等消息傳回來,我親自去仙文閣一趟,看看能否將他引渡回來。”
“師叔,您怎么知道他跟仙文閣有關系?”
“因為我看到了九棘火,還有圍困卓明的那些個仙文殘影!此人在仙文上有獨特的造詣,可以說是仙文大師了!”
“仙文大師?即便在儒門,也很少見啊!”
“沒錯,只有掌握三萬仙文,才能稱之為‘仙文大師’。整個魯國,真正的仙文大師,也只有兩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