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黃問道:“老祖,天外有沒有云彩?”
紅云老祖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一記:“這叫什么話!天外咋會沒有云彩?我正是因為吞了不少的彩云,才將功力從十九階,提升到二十二階,而且凝聚出這些金書。”
“老祖,這些金書不是從石碑上拓印下來的?”
“不是,我一直在追尋彩云。天外之物,很多東西都蘊含著大道,那山,那水,那云彩,無不蘊含著大道,能不能理解,就看你的實力和基礎了。”
“老祖,彩云中蘊含的大道,肯定沒有石碑上多,對不對?”
“這卻未必。石碑上的大道再多,若是無法理解,又有什么用呢?我從彩云中得到的大道,已經有一半被我吸收了,水汽蒸騰變成云,云氣下降變成雨,云有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每一種顏色都蘊含著不同的大道,其中牽涉陰陽造化,無窮的演變……”
桑黃帶著一卷金書,從紅云老祖的洞府出來,回到自己修煉的仙山。
他修煉的洞府之外,栽種著兩株葫蘆藤,一株極其蒼老,赫然達到神階,剛剛發出新芽;一株生機勃勃,但是境界比較低,還是五階仙藤。
青兒姑娘迎上來,問道:“先生,聽說紅云老祖也從天外回來了?”
桑黃答道:“是啊,他帶回一些彩云大道,你來幫我參詳一番,看看能否將一部分道法,編織成云錦。”
“好啊,還請先生略作解析。”
寫在金書上的大道十分籠統,若能編織在云錦上,會讓大道變得具體而又直觀。
桑黃一面琢磨一面講解,青兒嘗試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織成的云錦都不一樣。
日久天長,青兒用云錦做成的霞衣,因為蘊含了許多大道,竟然變成了九階仙器,披在身上,可以抵御刀兵水火。
這時候的青兒,已經恢復了大部分功力,成了五階仙王。
有時候,青兒會發出嘆息:“可惜了,如果我把六位姐妹都在,說不定能用云錦制作神階的霞衣。”
桑黃問道:“你要不要去王母宮看看,尋找那些姊妹的下落?”
青兒搖頭:“我不想去。若是見了王母,又要牽涉到主仆身份。我們七仙女,名義上算是王母的婢女,然而她在逃難之際,將我們都丟下了,害得我魂魄離散,落入冥界,若非先生帶我出來,我很難重修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王母有沒有分身前往天外?”
“她是以本體前往的,留在這里的只是分身。要不然,也不會受玉帝欺負而倉皇逃走了。”
“喔,這消息比較重要……”
不久,桑黃將消息傳回上林苑。
春秋老仙親自出馬,前去王母宮探望。他當年曾經在王母陷入困境的時候,跟仙醫雷公一起,出手救治過她,幫她驅除了玉帝種在體內的金氣,所以雙方之間有些交情。
這一次,王母娘娘不但熱情款待了他,還留他在群玉峰住了十年,甚至開了蟠桃宴,請來幾位仙帝,一起探討從天外帶回的大道法則。
對于春秋老仙和桑子明而言,作為修真人,只要肯學習,到處都是機會,關鍵在于謙虛,謙虛使人進步。
而對于每位從天外歸來的大帝而言,并不是說他們都是慷慨大度的人,非要將自己掌握的大道傳給別人,而是因為大道極其復雜,每個人都像瞎子摸象,只能掌握其中的一部分。大帝都已經登峰造極了,每個人面對未知的領域都有一份孤獨感,拔劍四顧心茫然,他們需要朋友和弟子,一起鉆研一起琢磨。因此春秋老仙和桑子明才能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