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張載也有些傻眼,沒想到白飛兒是蔡京的女兒,更沒想到還能牽扯到桑子明。
張載望向桑子明,微微搖頭,笑道:“你倒是舍得,讓喜歡自己的姑娘,出來拋頭露面。”
他倒是沒說白飛兒長得丑,蔡京也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兩位都是大人物,對于外貌并沒有太放在心上。隨著功力的提升,改變容貌并不難。
桑子明咧嘴笑了笑,心想:“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關在家里。如果關在家里,就沒法白頭偕老了。”
此時,周圍還有三四個人沒有離去,驟然聽見白飛兒叫蔡京爹,他們都感到心驚肉跳,趕緊逃得遠遠的!
好家伙,誰能想到,教坊司的女教習,竟然是太師的女兒呢!
教坊司雖然是正式的朝廷官衙,可它下面畢竟還管著娼妓呢,說它藏污納垢并不為過。
不過,白飛兒教的不是普通的樂音,而是真正的圣音《云門大卷》,只要是了解真相的人,沒有人敢輕視譏諷她。黃帝傳下來的樂音,恭敬還來不及呢,誰敢褻瀆它呢?
蔡京定了定心神,道:“飛兒,你跟爹回家去吧。”
白飛兒卻搖頭道:“爹,我已經嫁人了。跟你回去做什么?”
蔡京一瞪眼,說道:“不可能!你偷偷嫁人?怎么不跟爹說一聲?”
白飛兒一拉桑子明的衣袖,道:“我跟他悄悄成了親,沒有通知任何人!”
蔡京臉色晦暗,很是郁悶,說道:“不行……沒有婚禮怎么行呢……再者說,著姓桑的小子,人品怎么樣?我還得考察一番再說!想娶我的女兒,有那么容易的事嗎?”
“爹,這事兒你管不著!”
“哼,我管得著!我是堂堂的太師,管他一個五品小官,難道還管不了?”
聽他這么說,白飛兒不吭聲了,心里想:“我爹是個無賴!”
張載忽然“哈哈”笑道:“元長,你家有數十個兒女,為何對這個女兒,格外上心呢?這真是趕巧了!老夫可以作保,愿為桑子明保媒,讓他娶你的女兒,再來一遍婚禮,如何?”
蔡京看看桑子明,再看看白飛兒,道:“既然有橫渠先生作保,這件婚事倒是可以考慮。”
實際上,他一生閱女無數,也能看得出白飛兒跟桑子明關系很深,就算他棒打鴛鴦也不容易打散。他倒是沒有想到,張載會出面,給桑子明作保。
他作為太師,并沒有關注過桑子明這個小人物,對他的事一點都不了解。
他看著桑子明,說道:“身為儒家弟子,最重門當戶對,你說說自己的來歷,也讓老夫了解一點。”
桑子明躬身道:“大人,下官乃是象山先生的親傳弟子,狀元及第,出身寒門,父母雙亡,來自偏遠的瑯琊郡荒谷城。”別的話他都沒有提,既沒有說自己是靈醫,也沒講自己是煉丹大師。這些東西不用掛在嘴上。
蔡京眼前一亮,道:“象山先生的親傳弟子并不多,你能被他收歸門下,看來的確資質上佳,做我的女婿也沒問題了。”
然后他對著張載拱手:“橫渠先生,這樁婚禮要麻煩您了。三書六聘一樣都不能缺。下官會給您準備一份厚禮。”
張載呵呵笑道:“好說,好說。”
對于這個結局,白飛兒倒也能接受,因為她跟了桑子明,還沒有一個像樣的婚禮呢,想起這件事,總覺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