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然兒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色和周身動蕩的氣息。
李十元已知發生了何事。
他一直自詡為天才,并一直異常自信。可他兩年閉關才步入的境界,然兒一息之間做到了。
他并不是嫉妒然兒,相反他是真心為然兒欣喜的,只是心里飄然而過的那絲失落,還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御火決'
然兒后背雙指燃出黃色火焰,數秒鐘后就燃斷了繩索。
‘御水咒’
鍋中沸騰滾燙的熱水已是隨著然兒話音猶如利箭一般沖上了矮胖子和尖臉婦人的臉上身上。
她又迅速解開了十元的繩索。
待矮胖子二人緩過來預去阻止,已是來之不及。
李十元一腳踢出,踢翻了矮胖子,并從他手上奪刀指向了中年婦女。
矮胖子雖然也是會兩手功夫的,但估計就算是十四歲的無名,也是能打得過他的。自是被這一腳踢飛,后腦撞在了灶臺上,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
婦女見到如此,自不敢再亂動。
任然兒很快就解開了無名.史秀蓮和白面書生。然后疾步沖出了廚房去了后院。
聽那聲音,是又吐了。
她強忍著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而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站在最后的白面書生右手袖口一轉,從中滑出一把黑色匕首刺向史胖子后腦。與此同時左手袖中也一樣滑出一把同樣的短匕,預刺向李十元后腦。
他自信以無心算有心,又在二人身后,他們又全部精神都在前方矮胖子和婦女身上,必是避無可避的。
下一刻,二人必會身死當場,然后只有一個會控火水的入門方士女子,和一個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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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武功,二人自是只能為魚肉,任他宰割。
然而,下一刻,他就知道他錯了,錯的離譜。
李十元已轉身斜劈,刀上隱隱有電流滑過。
白面書生左胳膊隨著李十元的刀光劃過,竟被生生砍了下來。
李十元在轉身揮刀時還推了一把旁側史秀蓮,幫他也躲過了那致命一刀。
白面書生此時實在無法可想,為何他像能提前預測一般。
除非……他早已知曉。
原來,以無心算有心的并不是自己啊。
聽到動靜的任然兒此刻也向室內跑來。婦女見白面書生被砍斷了左臂,愣了一愣,似乎也沒想明白為何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隨即中年婦女突然暴走了,
“啊啊.……,你敢傷我兒子,”
說完竟不管不顧沖將而來。白面書生也忍痛右手持匕首再次襲來。
李十元無奈,又是一刀,斷了書生右手。史秀蓮也上前擋住了暴怒的婦人,用繩子把他捆綁在了門側旁。
隨后又把那昏死過去的矮胖子也綁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書生右手和左臂已斷。只見他雙目通紅,痛苦不已的怒視著李十元。
隨即咬碎了銀牙,帶著血的口張開;
“你是如何發現的,我是同伙?讓我死個明白。”
李十元看著他,嘆了口氣,道:
“破綻太多了。
第一,戲演的不夠好,其他人醒來自然反應都會覺得頭疼,或皺眉或偏頭,只有你不是。”
“第二,覺得有異常,他人都會觀察環境設法逃跑掙脫,亦也只有你不是。
好像你對這里特別熟悉一般,眼里只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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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你太淡定了,像是見慣了死人,或者吃人。臉色都未曾變過。”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
晚上睡覺被抓,我們都是衣衫不整,或只有內衫,而你,穿的太整齊了,甚至鞋子都在。
黑店抓人應該不會給他穿鞋子的吧。”
白面書生慘笑一聲:“原來如此,哈哈哈,果然好洞察,只有這些嗎?.”
李十元回道:“自然不止,這些只是讓我有所懷疑,暴露的是你父親對你母親的稱謂,孩兒他娘。”
“可就他所述說,他的孩子卻是沒有死的。再加上有所懷疑,就基本十拿九穩了。”
“想來你臥底在他人中間,是為了預防萬一吧,畢竟做的是殺人放火的事情,謹慎點是肯定沒錯的。”
“哇,十元師兄,真厲害”
然兒已然露出了崇拜臉。
白面書生聞言,開口說道:“十元,原來你叫十元啊,我記得你了。
你最好此刻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我定會生啖你肉,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嗒’.……
就在白面書生還在放著狠話之時,正門被推開了。
隨即,數十道人影邁著看似緩慢沉重的步子向廚房走了過來。
放眼望去,這衣衫不整身上血色斑駁的數十人,眼神俱無一人有生色,口齒間還殘留著血肉。
甚至有那么幾人胸口.腹部.臉上還有著重重的傷口,有那爛肉墜于傷口邊。
還有一人,腦袋已被劈去一小半,斷劍還掛在腦袋上。
吼.……
真正的末日,來臨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