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抬起頭時,任千仇已經走遠。
遠處,任然兒和任無名還在不舍的對他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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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俺咋辦?”
李十元站起身后,后方突然有人拉了拉他衣袖。
他轉身便看到了一臉殷勤的史秀蓮。
“啊......忘記你了,師傅剛剛在時你不說?.......”
“俺,不是怕他嗎?跟俺師傅似的,板著臉,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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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秀蓮很委屈。又癟癟嘴道:
“要不你去跟你師叔說說,把俺也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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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元剛想去幫著史秀蓮問問他這個便宜師叔時。
魏義的聲音,已從身后傳來。
“不必叫我師叔,我可不配做你的師叔,以后你稱我魏義就好。你的朋友想離開,自行離開便是,可是金昌年,卻是萬萬不能離開的。”
說完他不再理會旁邊七嘴八舌的眾墨家墨者們,上馬朝西,往華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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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昌年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十元:
“怎么,又決定去北國調查顧星河之事了?”
李十元摸摸后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金昌年收起笑容,嚴肅的道:
“此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比你預想的還要復雜的多?”
李十元沒做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
“太陽,落下去了呢。
明日的事,就留給明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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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正在熟睡的金昌年被李十元和史秀蓮叫醒了。
他二人此時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此刻正貓著腰,一邊叫醒了他,一邊觀察著室外異動。
“金老,金老,我們逃吧,外面甲士都睡了,我們現在去喚醒其他人。”
金昌年看著他們二人,兀自覺得好笑,可又有一絲感動。
但他還是那樣躺著,卻絲毫沒有要跟著他們逃走的意思。
李十元疑惑的看向他。
于是金昌年終于坐起了身子。
他從容淡定的批上了一件外衫,卻還是未下床的。
“十元,秀蓮,我不能逃,也不可以逃。”
李十元皺眉,此時疑惑猶在,可另一股怒氣也騰升而起,瞬間蓋過了那絲疑惑。
于是他憤然開口問道:
“為何?魏義如此污蔑與你,明顯意有所圖,這江湖之大,也不是武國或者魏義一人的天下。回到墨家,誰人也動不得你。”
金昌年還是淡然的搖了搖頭:
“可我若逃了,便是做實了魏義所說的這污名。”
“我可以不要這虛名,可我是墨家長老,若我此時逃了,便才是真正的‘絕墨者與世’。”
李十元不解,怒氣甚至升為了怨氣。
沒錯,怨氣,他怨他金昌年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迂腐,我不懂什么絕墨者與世,只知道人命只有一條。
我知道你想尋死,可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想想你對葛流云所說的話,想想昨晚你所謂的務虛的種子。不是只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的嗎?”
金昌年此時卻笑了,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是啊,務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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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