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元只能無奈轉身,前方捕快也把剛剛抽出的鋼刀收了回去。
“是我差人放的你,你為何不謝我,而謝他呢?”
尊姓匈奴人此時雖然是在和和氣氣的問著問題。可眼神之中卻已隱隱暗藏著屢屢殺機。
李十元自然感覺得到那絲殺意。
“我對匈奴人沒什么好感,就算你在中原生活良久,也改變不了你是匈奴人的事實。而那位女捕頭既然稱你為大人,更是在你面前畢恭畢敬,所以你必然也是官家了。
而他,一個你站著,他仍可以坐著的人。以及水壺的朝向,壺把還對著你呢,想必斟茶倒水的也是你了。
既然你如此巴結于他,那想必他的官,肯定比你的是要大的。”
當李十元分析完后,有旁邊聰明些的捕快,已經不淡定了,慌慌張跪了下來:
“拜見王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十元聽后一驚,又想到路上聽聞的北國先王北肅王駕崩一事,以及還在姬國為質子的北肅王之子趙大業,不日便會趕赴邯鄲,繼承王位的傳聞。
看來,這少年,便是王子趙大業了。
其實這時候的王子是挺悲慘的,為了各國之間的牽制和平,或者聯盟合作,便會把王子相互為質子送往他國以表誠意。
而國家若撕破了體面,那留在他國的質子,也將以慘劇收場。
既如此,這少年若當真是王子趙大業,那這匈奴人的身份,便顯而易見了。
北國相國尊磊。
這也就可以理解他的殺機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趙大業是暗逃而來,除了他尊磊,無人得知身份,而李十元居然知道抱拳于趙大業而非自己,恐怕是知道了趙大業位尊與自己,更有可能是知道了趙大業的真實身份。
若真的是后者,只怕便是他國的殺手刺客了。
而如今他聽了李十元的說辭,又看他神態不似作假,多少信了幾分。
只是在他的位置,是絕不可百密一疏的,寧可殺錯亦不可放過。
為今,無論李十元是何身份,他都要死在這里。
李十元又怎會想不到這層,他暗自苦惱,卻已經在凝神戒備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那一直就坐著不說話的趙大業卻突然開了口。
“都起來吧,在外,不必拘禮。這位少俠,也不用拘謹,尊相國只是問問話,并沒有其他意思。
還有尊相國啊,快快收了你的神通吧,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誰都怕,不就行個禮嗎。”
說著就伸手把旁邊站著的尊磊拉倒坐在了椅子上。
隨后又對李十元問道:
“你如何知道他是在中原生活許久?”
李十元瞟了這少年幾眼,只見他劍眉星目,雖年少,卻眉宇間透露著一種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穩重。
衣著雖華貴雍容,卻又不給人一種突兀不協的感覺,似乎他天生就是這般華貴之相。
李十元不禁在心中贊嘆了一句:“好一個慘綠少年郎。”
如今他身在在這個少年的國家,又怎能不低頭呢。
于是他抱拳恭敬的回道:
“回王上,是從衣著。衣著續衽鉤邊,長寬皆剛好合身,裙擺不拖于地,袖長也不長于臂,必然是量身定做的。觀顏色又是水洗過多次所致。而束腰顏色又和深袍不一,說明定制的最少為兩套深衣,束腰顏色的便是那另一套。
而匈奴人長期定制多套且身穿漢服的應該便是為經常來往于中原了。更何況還邋遢的不分整套便著裝呢。
倒是是個相國,我卻是猜不到的。”
就在李十元話剛說完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那個夾著鋼刀的少女,一腳踢開了大門。
“好了,我問過了,你沒事了,走吧。”
李十元聽后剛想轉身離開,趙大業卻開口把他留住了。
“你還不能走,尊大人的神通可不是好收的,我們想請少俠幫我們偵破此案,不知意下如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