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樓里,地字一號房。
李十元正跟陳彬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寒暄著。
他不時拿出一本書翻翻看看,竟完全沒把自己當成外人的意思。
“隨意看看就好,陳兄你也隨意啊,不用拘謹。”
這話著實有些不要臉了,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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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四周大致看了看,發現都只是些煉制丹藥一類的書籍。
丹道為道家輔道,多是用來淬煉**五臟六腑,好讓肉身足夠強大到能承受得住天地之能。
道家沒有內功心法,雖也煉體,但都是鍛煉外在肉身。
而兵家的內功心法卻不一樣,那是可以直接修煉至身體五臟六腑內,并由自身產生內勁真氣的。
但是那種內功真氣卻是和天地之間的天然靈力所沖突不相容的。
有方士練了內功心法,或武者習得道法者以前也不是沒有,但均都是下場慘淡,因為他們能力越強,體內之內力和外界自然之力的沖突之力則越盛,自爆的風險也就越大。
所以方士和武者間就算有都涉獵者,也均是淺嘗輒止,絕不敢過分冒進。
而沒有內功真氣的方士,若要淬煉**內五臟六腑,便需要丹道了。
以丹道之力,來淬煉己身府臟。
如今陳彬既已學了丹道,那肯定是已邁入三階之境了。
寒暄幾句后,李十元便告辭離開了,繼續前往案發現場。
待走過東西廊道到了天字房區,遠遠的就看到兩個捕快正守在門前,而門前有個女子正癱坐在那里,目光呆滯的看著屋內,旁邊有個跑堂打扮的男子,蹲在她身旁安慰著她。
想來這就是賽半夏和王志程夫妻二人了。
李十元并未去招呼他們,而是徑直走進了天字八號房屋內。
屋內跟之前并無兩樣,也和其他房間一般,很是整齊,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死者賽金就那樣躺在那里,甚至都沒有掙扎過的跡象。
一刀斃命,不曾露過殺氣,在一個大師強者隔壁無聲無息的殺人,又是怎樣的強人才能做得到呢?
而就在此時,賽半夏貌似是恢復了平靜,看著李十元悲切得說道:
“兄長的房間每天是我在打掃的,就今天沒來,便出現了這種事,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李十元看著哭哭戚戚的她,不知怎么卻突然想到了林詩茵。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強加入主觀意識去斷案,那么所得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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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必然是會有偏向主觀的。
他強自定了定神開口問道:
“這房間是你打掃的,你可發現跟之前有何不同嗎?”
賽半夏細細思索了片刻后,回道:
“并沒有什么不同,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這里有一處墻皮脫落了,我記得我明明昨晚打掃干凈了的。”
說著她撿起了門角的一塊墻皮,只是看著看著,似是再次觸景生情,她又是哭了出來,依偎進了旁側王志程的懷里。
女人還真的是水做的啊。
說者無心,李十元聽了卻是心中一動,看著那處墻上脫落的墻皮,似是在思索什么。
至夜里,忙碌了一天的李十元和程幼微仍然還是無甚頭緒。
交換了彼此的信息后,程幼微覺得墻皮的脫落很可能是陳彬穿墻進入碰落的,也只有陳彬的穿墻術能在劉梓玉眼下拿走玉璽。
而李十元覺得更有可能是王志程或者賽半夏。
因為悄無聲息,毫無打斗痕跡的殺死一個人,除了暗殺,也有可能是熟人為之,出其不意之下一刀斃命。
而偷走玉璽者,似乎目前為止也確實只有陳彬能夠做到。
又討論良久不得其所后,李十元決定睡了,而程幼微卻仍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很晚了,你不睡覺嗎?”
程幼微扭捏著回道:
“那個....尊大人要我寸步不離的監督你,就算.....就算睡覺,也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