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凱之聽到此,卻突然站了出來,擋在了李十元和佳琪之間。
“李公子,實在抱歉,郇郇不愿再回想那天之事,就不要再逼她了吧,那對她也是傷害。”
可這次,他卻被身后女子輕輕拽住了衣角。
他轉頭疑惑的看著她,卻聽女子說道:
“豬,沒關系的。”
鄧凱之深情而又充滿擔心的再次問到:“你真的可以嗎?”
看到女子輕輕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后,他最終還是側過身來,走到了女子身前,握住她的手站在了旁邊。
綠衣女子又扭頭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
“僵尸尸毒散后,有近半數以上的人身死在了當場,武國相國魏義為了防止尸體生瘟,采取了諸多措施隔離了華洲城,后來他多方打聽華洲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卻一直未有所獲。
很多人都只是記得一星半點,記憶模糊混亂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他們在華洲城遇到了那個叫做陳吉的深受重傷的墨者。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堅持著活下來的,腸子流了滿地,可他仍還活著,似乎是因為修煉的某種功法吧。
陳吉道出了墨家軍這些時日的經歷,他強撐到如今,竟只是希望魏義帶人去救援那些前往太華山的墨俠們。
陳吉說,他后悔了,后悔意氣用事,后悔隨金昌年和葛流云赴死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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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城。
那些墨者們里,有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叫做陳祥,是他的兒子,而其他人,也都是只有十七八歲,也都還只是孩子,還扛不起如此之重擔。
于是他請求魏義去增援他們,好讓他們能夠活下來。
直到死時,他仍滿含不甘和悔恨,不愿合眼。”
說到此,綠衣女子已是渾身發抖,那握著鄧凱之的手因為用力甚至指甲都已掐入了他的手面她也仍不自知。
鄧凱之卻似乎并沒感覺到疼痛一般,仍心疼愛憐的看著她。
片刻后,綠衣女子又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也是那僅有的幾個還存留著僵尸時記憶之人。
所以便跟陳吉一道被帶進了魏義帳里,也就由此知道了他的事情。”
說到此,一直不做聲的李十元卻突然不淡定了。
“你有記憶,所以這一切都是魏義設計的嗎?”
綠衣女子點頭。
“他吩咐我們不許把有關僵尸記憶的事情說出去,直到后來聽聞到金昌年和華陰縣的墨俠們殺身成仁的事,我們才多少猜到了一些背后陰謀。”
“我師傅跟你師傅金昌年是同門師兄弟,他當時也在華洲城,在知曉了這些事情后怒而去尋魏義討個說法。
魏義卻仗著自己手握武國將甲大權,用威逼利誘的卑鄙手段意圖收買師傅,師傅自然不愿與他為伍,可后來......”
說到最后,她竟渾身顫抖如篩糠,似是回憶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已是恐懼到無法自己,甚至話都說不出來了。
旁邊鄧凱之心疼的看著她,終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剩下的,我來說吧。
十多天后,華洲城的傷病情況已逐漸好轉,就在魏義率領大軍撤離后的第二日,姬國邊境爆發了瘟疫。
瘟疫迅速便傳到了華洲城,華洲城里的人本就大病初愈,抗病能力是最弱之時,又怎經得住這場災難。”
行至半途的魏義聽聞了此事,便攜大軍又折返了回來,對華洲城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血腥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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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