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不愿援手,張凌羽亦也是老夫的好友,可老夫離開不得啊。
如今北國新君繼位,其他各國借此會喪之際,五軍臨門虎視眈眈,我在還能靠些虛名壓制一二,若我離開,趙大業則必死無疑,屆時北國無君,舉國皆危。”
聽到此,郇佳琪已是萌生了絕望,癱跪坐在了地上。
張凌羽見了,面黃肌瘦的臉上擠出一絲略顯難看的笑容,安慰郇佳琪道:
“佳琪,算了吧,人故有一死,為師也算是活了近百年了,夠本了。”
郇佳琪聽他這樣說,卻突然重拾了活力。
“不,師傅還有許久要活,我不死,師傅就不許死,就算只身前去,我也要求來金玄。”
“還有我。”旁邊鄧凱之聽她如此說,連忙接話道,只是收獲的,唯有郇佳琪的一個白眼。
“我不能離開,可是老夫的徒弟陳是非卻是可以的,老夫會手書一份信簡,讓是非帶于他,至于能否說動于他,老夫卻不敢予以保證了。”
聽他如此說來,郇佳琪和鄧凱之俱都重拾了希望,分外開懷。
“何時動身?”發問的卻是一直在一旁聆聽的李十元。
陳是非側首看他,問道:“子旭也要去?”
(本章未完,請翻頁)
李十元點頭。“我來北國也無所事事,一同前去吧。”
陳是非又說道:“這可是十分兇險的路程,子旭當真要去。”
李十元笑了笑。“有華洲城兇險嗎?”
陳是非豪邁大笑道:“好,一同前去,明日一早便啟程。”
李十元卻猶豫了一下。
“可否拖到午時,我明日,還要去祭拜一個朋友。”
提及祭拜朋友,旁邊鄧凱之郇佳琪和繆雨生卻突然想到了史府,畢竟他們剛從那里出來。
于是繆雨聲開口問道:“莫不是史府的喪事?”
李十元點頭。“你們認識程一刀?”
繆雨生搖頭否認。
“并不認識,只是史府老爺子史文超是我們龍紋鏢的主家之一,他為人慷慨良善,是個難得的頗具良心的商人。”
“我們今日前去,本是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剛好看到了那邊史府眾人披麻戴孝舉辦白事,便入府去寬慰祭拜了一番,也算寥表善意。”
待他說完,屋內眾人沉默了片刻,面色已經有所緩和的張凌羽卻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
“佳琪,凱之,繆老,你們先帶著季先生和陳是非兄弟去其他房間坐坐吧,我有些話,想跟子旭說說。”
眾人倒也識趣,聽他說完,便紛紛起身出了屋去,唯有郇佳琪有些猶豫,看了他二人兩眼,最終還是走出了屋子掩好了房門。
待郇佳琪掩好房門后,張凌羽才又開口說道:
“我殺了很多人,被困在華洲府衙的墨俠們,也是我一把火焚盡的,你若想為他們報仇,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李十元復雜的看著他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你當時尸化了,而且,你是他的師弟,我不殺你。”
張凌羽卻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魏義的初衷,也只是為了收歸金昌年為武國所用,并未有害他之心,可金昌年的死,卻是跟他脫不了干系的,就如我,雖然尸化確實是個很好的推辭借口,可他們的死,卻也確實是我所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