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好了,有個拿著長槍的人,把兄弟們都殺了,二當家的也被殺了,俺從樓上跳下來才得以逃脫,快撤吧,他太可怕了。”
胡鐵柱聞言,一把把他揪住拎了起來,怒目而視道:
“放屁,二哥可是武師境,這才多久,怎么可能有人殺得了他,你小子是不是想做逃兵,誆騙于俺。”
那黑衣馬匪嘍啰此時身在半空,更是被他金剛怒目之下駭的肝膽欲裂,忙顫巍巍的說道:
“三哥....三哥,俺怎么敢騙您呢,是真的...是真的,只是一槍二當家的就死了。”
李十元他們自然是知道他所說的那個拿著長槍的可怕之人為誰。
卻在此時,一道渾厚磁性的聲音傳來,內力醇厚,如雷貫耳。
“他沒有騙你。”
陳是非拖著被血染紅的長槍,緩緩而來。
長槍在地上拖拽出刺耳的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讓此刻驛站內一眾馬匪均有些膽戰心驚。
胡鐵柱看到陳是非,聽著他的話
(本章未完,請翻頁)
,感受著他話里內力的醇厚,此時已知此人之危險,絕不是自己能力敵的。
于是便生了退意。放下手中手下,一改之前悍勇的態度,抱拳悲切的對著陳是非說道:
“今日是我等魯莽,不知前輩在此,俺們也是被餓急了眼,如今世道,兵荒馬亂世態炎涼,寨里還有婦孺老幼等著我們回去給飯吃,如今也是逼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還請前輩手下留情,定當回去自省,絕不敢再犯。”
說完便跪了下去,向陳是非叩首。旁邊一眾馬匪見了也慌忙跪下。
胡鐵柱其實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所謂名門正派,都喜歡息事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更是把浪子回頭和勸娼從良,道為風流韻事,甚至以此來歌功頌德。
如一世善人,行一次惡,便為惡人,而終生惡人,行一次好,則是立地成佛。
再如儒家積善成德,道家大道感應,墨家不問過往只務實于現在,成就于未來,等等。
他們都樂于結此善緣,聽聞你不幸過往,看到你有悔過之心,愿意浪子回頭,便會給你機會。
所以遇到打不過的,他也放得下尊嚴身段,該認罪認罪,該服軟服軟,該磕頭就磕頭,每次都能得以逃脫。
此計自然也是郝運所想,可用起來確實得心應手,屢試不爽。
所以他有時候覺得用腦子的人,確實也挺厲害,武功不行,卻是能把人操縱與股掌之間,所以,他做自己的大哥,也不算辱了自己顏面。
可胡鐵柱終究還是算計錯了,此人確實是個極正道中人,若他是葛流云,或者金昌年,不可否認,也許真的會著了他的道。
可他是陳是非啊。
“如此,那咱就去你的寨子里,幫你把你的一家老幼也送上一程吧,莫讓他們在這個亂世里,再受盡苦難。”
胡鐵柱聞言自然震驚錯愕。
陳是非拿起長槍,槍尾一擊杵在了地上,屋內頓時地動山搖了一瞬。
“汝輩既已為宵小,便殺一人少一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