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雙兇來到綠陰森林邊緣時以是斜陽西下,夜幕降臨之際。
陳青陽轉身看了看天邊的晚霞,再回身看向不遠處已是漆黑如墨不見毫光的綠陰森林,淡淡道:“青瑤姐,天黑不進林,今晚我們就在林子邊上休息吧,明早再進。”
陳青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后就四下拾起柴火來,來到棵被藤蔓纏死的枯油桐下,目測一人合抱粗細,‘嘭!’一個鞭腿干倒,等樹嘎吱吱——完全倒地,又見一個抬腳猛蹬,枯樹攔腰而斷;然后陳青瑤才對站在一邊準備拔出金背大九環大刀試其鋒芒的陳青陽一揚下巴道:“就這兒了,生火吧,晚上吃點烤饃饃就行。”
“青瑤姐,這刀到手還沒有開刀呢。”陳青陽有些郁悶道,邊說邊來到樹冠處,幾下就攏了一把樹枝在手,蹲下身來,取出火折子生起火來。
油桐自帶油脂,又是易燃的樹冠,說話間已是竄出人高的火苗。陳青陽見火勢過大,也學著陳青瑤的樣子,不過是用拳頭,幾拳遞出,把樹干上半捶成了幾節,幾腳就踢在火勢正旺的樹冠上,火勢聽話的小了下來。又去四下找了不少枯枝敗葉,就著沒有點著的樹干旁,距離火源不過兩米,一層枯枝一層枯葉再鋪上一層莎草,最后才拍了拍手,取下腰間裹成卷用魚皮制成的雨衣鋪在上面。
“來吧,青瑤姐,躺上去試試,在外面也不能委屈了不是。”陳青陽輕笑道。
陳青瑤依言上前躺在了雨衣上,還動了動,坐起身來說道:“可以的,比家里木板床差不多。”說著也從腰間取下裝有干糧的袋子遞向陳青陽。
接過干糧袋,取出幾個饃饃兩塊肉干,用樹枝穿起插在火堆邊烤起來;陳青陽才道:“等會兒,我先睡,青瑤姐你守前半夜,到午夜時分還叫我,我來后半夜。”
"恩,你安排就行,我的大兄弟,反正每次外出都是你拿主意。"陳青瑤微笑道。
“聽著真別扭,少叫什么大兄弟的。”陳青陽撇撇嘴不滿道。接著又說道:“青瑤姐你看著饃饃不要糊了,我去布幾個絆鈴”
此時天色已經漸黑,幾乎不能視物,不過以陳青陽的目力,氣死貓頭鷹不讓海東青,只見陳青陽以火堆為中心輻射出去三十余米,以蛇皮走位的角度,每隔數米布置下一個絆鈴,特別照顧綠陰森林的方位。
一頓布置后,陳青陽來到火堆旁邊坐下,伸手接過已經烤好的干糧,又從兜里掏出兩個在土窯里抗過冬天的橙子丟在了火堆邊沿,這才大口大口的干起飯來。
陳青瑤正吃著饃饃呢,見狀連伸腳從火堆邊扒拉一個到身邊,干咽下一口饃饃后再上下動了動喉嚨,才開口:“有水你不喝,烤什么橙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味道是苦的。”
“這法子還是我從華爺爺那聽來的呢,能治咳嗽。”陳青陽說道,接著又笑道:“雖然我沒有咳嗽過,不過我喜歡那個味道。”
陳青瑤吃完手中干糧后喝了幾口水撇撇嘴道:“奇奇怪怪的口味,那你早點來睡吧。”
“嗯”陳青陽咽下食物后說道:“被窩已經熱乎了,當然得睡了。”
陳青瑤白了一眼陳青陽站起身來讓出草墊。
陳青陽抹了抹嘴走上前取下金背大刀,又從腰間解毛氈毯躺在熱乎的草墊上贊了聲:“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