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瞿星言又收到了一條短信,他掃了一眼內容,直接道,“楊花朝明天要給樂清和辦葬禮,她說樂清和的朋友很少,希望我們也去參加,送他一程。”
“我反正感覺樂清和這人挺真誠的。”熊巍評價道。
“同感。”陳月歆也道。
“只是楊姑娘這樣根據通話記錄來查,估計也查不出什么,”張霏霏不禁嘆氣,“已經判定是電器使用不當起火的。”
“她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失去樂清和吧,”汪文迪給她夾了口菜,又沖對面的瞿星言道,“不過聽你和月歆的講述,呂竹秋這小子肯定背了事兒。”
“我還挺好奇他怎么能從十五樓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出來。”陳月歆砸了咂嘴,當時她不過是在九樓,那程度都將她磨了一磨,何況是十五樓?
第二日,眾人決定以萍水相逢的‘有緣朋友’身份,同去參加樂清和的葬禮。
小巷深處白布飄飄,樂清和家看得出已經被規整過一番,門口掛上了白帆,正對著屋內靈堂。
屋子本身就不大,一口棺槨直挺挺的擺在中央,臺前插著香燭,還有一張樂清和的黑白照片擺在那塊,前方豎著一塊靈牌,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斷斷續續的喑啞哭聲從棺材那頭傳來,素裝的幾人跨進門內,便能看見一身白衣的楊花朝正跪在盆前,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了一晚上,嘴唇都干裂了。
見幾人進來,她才艱難起身,因長時間的跪姿雙腿有些不穩,啞著嗓子招呼道,“感謝幾位能來看清和最后一眼,也實在對不住各位,我與清和因一些原因分開了一段時間,不識幾位音容,還請見諒。”
“不必客氣,”張霏霏將幾人一一簡單說了姓名,安慰她道,“楊姑……夫人也是識禮得體之人。”
“你叫我什么?”楊花朝眼里驀地閃過一絲光輝,一把拉住了張霏霏的雙手,迫切道,“姑娘……你剛剛,叫我……叫我什么?”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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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張霏霏強調道,“你自己既承認是他的妻子,我自然叫你夫人。”
“是、是了……”楊花朝松開手去抹那洶涌而出的眼淚,悲戚道,“我此生非清和不嫁,哪怕如今……我必不再與他分開,我就是他的妻子……!”
張霏霏看她這般模樣,心中更為觸動,卻說不出話來,唯有幾句在腦中徘徊——
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
楊花朝對樂清和之情,堪比于此了。
哭了一陣,楊花朝也沒忘有客在旁,又是表示歉意,沖桌上的幾盤水果示意幾人可以隨意些,不必拘束,“葬禮辦的倉促簡陋,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幾位不要客氣,盡管同我提。”
陳月歆看她眼下一圈青黑,便也知她辛苦,上前安慰道,“節哀,樂小哥是個有福的人,有你這樣勞心費神。”
瞿星言視線瞥到角落的畫框,試探問道,“這場火災有沒有燒毀什么很重要的東西?或者有沒有珍貴的東西遺失?”
聽他發問,細心的楊花朝對答如流,“有的,瞿先生,清和的傳家寶不見了。”
“什么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