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壽院的大門再度緊閉。
他感受著這陰寒的風,道,“那轎子里坐的是后冷泉天皇,也正是藤原歡子的夫君。”
“藤原歡子與后冷泉天皇雖然沒有子女,但他們依然十分恩愛,天皇也執意要封沒有孩子的她為皇后,后來她被表妹取代地位后,因為自己的怨恨,一氣之下搬進了寺廟里,這才是他們二人關系的轉折。”
“實際上,天皇曾經屈尊降貴,親自來召過她一回,而如你所聞,藤原歡子拒絕了。”
“所以,在這陣中,藤原歡子最恨的,是與她離心之人……也就是她的丈夫,后冷泉天皇。”
陳月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順勢道,“那照她的意思,我們豈不是要去把后冷泉天皇殺了才能破陣?”
瞿星言沒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他到現在也沒確定破陣的關鍵是不是在這個后冷泉天皇身上,他的一通分析雖然邏輯上無懈可擊,也符合陰陽棺的擺陣之法,加之藤原歡子也是那般明示的,好像已經可以百分百確信了。
但他仍舊覺得不對勁,不對勁的不僅是藤原歡子和藤原教通都抱著的那個盒子,不對勁的還有他一直沒想明白的那點——
藤原歡子根本不需要躲避戰火,她去常壽院也根本不是為了躲避戰火,那她一開始為什么要提避戰的事情呢?
無中生有?
不,不會,他相信,一切的東西,只要出現,就必定有其出現的意義。
難道是為了誤導他?
“你倒是給個話啊!”陳月歆脾氣急,當即催了起來。
“跟我來。”瞿星言拿了主意,道。
兩人回到那棵大樹下,陳月歆望著沉思的他,問道,“又到這來干什么?”
“你沒發現嗎?”他抬頭望天,沉聲道,“天亮了。”
“天亮?天亮跟破陣有什么關系?”她不明所以道。
瞿星言臉色卻比她輕松的多,“我剛進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違背自然常理的事情。”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蟬鳴。”
他將視線移向初升的太陽,欣賞著這離奇的晝夜交替,道,“但是,知了晚上是不叫的。”
“說明這里頭要么是晝夜顛倒,要么根本沒有晝夜之分,屬于永夜的范疇,而現在天亮了,就能說明,這死陣轉活,有一線生機。”
“把手給我。”
陳月歆眉毛飛起,警惕道,“干嘛?”
瞿星言直接答道,“結陣。”
末了還不忘多說一句,“你腦補什么呢?”
“我日你奶奶。”她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的把兩只手抬起,在他的示意下覆蓋在了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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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