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目光復又投向了瞿星言。
“藤原中呂在這陣中的靈力已經用完,她必得回陣眼所在處,”他解釋道,“如果快……只要五分鐘,我們就能出去了。”
他立馬將話題拉了回來,追問道,“你很奇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剛剛到底在腦補什么?”
“哎呀,我不是說了沒什么嘛!”陳月歆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醉在那像明月一般的眼睛里。
他突然道,“原來你喜歡坦誠相對?”
她感覺周邊的空氣比剛才燒起來的時候還要更熱,忙捂住了臉,大叫道,“什么坦誠相對?我是喜歡坦誠相對的關系,但不是赤身相對啊啊啊啊!!”
“是嗎?”他湊近她水靈靈、紅撲撲的臉頰一分。
“是啊!!”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下次再跟我說具體的吧。”
瞿星言氣息微松,一下仿佛疲累非常,他輕輕的把下巴擱在她肩頭,聲音極輕,道,“好累,讓我休息一下。”
陳月歆愕然,但愕然之后,猛然發覺自己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
她知道他傷的很重,新傷舊傷、靈力過度消耗,傷到從未在朱雀面前露出這般樣子的他,如今卻要靠著她休憩。
可是,他說出來的話仍舊是那般輕描淡寫,宛若這些傷筋動骨的痛,分量就像是簡單的沒睡好一樣。
他大可以喊痛,也大可以埋怨陳月歆,若非為了救她,他又怎么會到這個地步?
他沒有,這是陳月歆心中最難受的地方,她討厭欠人情,尤其對方還是她的冤家。
陳月歆沉默了,沒有反駁他,沒有推開他。
卻說汪文迪那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緊張感卻與洞內的陰寒氣息一樣,卻有增無減。
自方才瞿星言的聲音消失后,已過去了半個小時。
張霏霏有時候很佩服這人的腦子,好像總能在絕境中找到一絲生機,與他青龍的身份象征完美契合。
她更佩服汪文迪,總能成為隊友的生機。
“文迪,”她望著那一支巋然不動的蠟燭,問道,“結陣的時候,為什么我不能和瞿先生交流?”
“這陣法只有結陣的人,能互相傳音,你與月歆都只能聽見我倆的對話,”汪文迪同她說明,神色平靜道,“不過若沒有你和月歆,這陣就結不起來,故而這陣叫陰陽同心陣,結陣雙方,都要有一陰一陽才行。”
此名令張霏霏心間更加柔軟一分,輕聲道,“我自然相信我們幾人是一條心。”
她撥了撥額前的碎發,轉而又問道,“方才你說藤原家參與海戰失敗了,之后呢?”
“之后就再難找到關于藤原家的記載了,而那次海戰藤原家的領隊,就是藤原中呂。”汪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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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感嘆道。
不等他細說此段,忽的,自兩棺之間射出一道紫光,意欲沖破洞頂而去。
汪文迪眼疾手快,立即甩出兩道金光,將那囂張的紫色攔截下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