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話?”
“就是說我們對她的了解全部來源于既有的記載,其實是很片面的,歷史的確是勝者的舞臺,從我們眼下的時間往前回溯,藤原家就是敗者。”
從古至今,勝者為真,可真的追根究底,負者何假?
負者最大的錯誤,其實就是它敗了。
瞿星言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和你的觀點不一樣,記載雖然片面,有時候甚至會夸大其詞,但絕不會無中生有,既然有記載,就說明一定有這件事,或者關于這件事的蛛絲馬跡,片面的了解,有時候也是一種理智的了解。”
他道,“而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陳月歆瞥了他一眼,停止了雙方的辯論,聳了聳肩道,“好吧,愿聞其詳!”
“我概括來說,藤原中呂的生涯中,總共有這么幾件被記載的大事。”
瞿星言伸手射落一根洞壁上的利刺,讓粗心的陳月歆安穩通過,一邊說道,“第一件,她年少之時,皇城中接連發生怪事,天皇派遣當時名震一方的陰陽師徹查此事,最終那位陰陽師鎖定了一個行為怪異的中年人。”
“在那位中年人要被處決的時候,藤原中呂卻攔住了陰陽師,并且向他說明,作祟的并不是這位中年人,而是枯井邊的一棵樹。”
“可惜陰陽師和官家都沒聽她的,把中年人處理了后,城中怪事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某夜,藤原中呂大著膽子把那位陰陽師叫到了那棵樹前,并熟練的運用結界將樹鎖住,要他同自己打個賭,輸的人從此不問世事。”
“陰陽師同意了,他也許沒想過自己會輸給一個小丫頭,可結果藤原中呂真的從樹里逼出了一只吊死鬼的亡魂,順利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也一舉讓那位陰陽師史上再無名字。”
陳月歆聽得來了勁,道,“這么強?”
他道,“嗯,她那時候不過才四歲。”
她驚道,“臥槽!”
他又道,“此乃‘藤原家的絕筆’之由來。”
陳月歆趕忙追問,“那‘藤原家的末路’又是怎么一說?”
瞿星言直言答道,“這是第二件事,隨著藤原中呂年紀長大,她出落得也算標致,家中長輩有意效仿以前的做法,想把她送進宮去,以她一人之力,帶動藤原家的重新崛起。”
“被送進宮去之后,年輕貌美的藤原中呂確實得到了天皇的寵幸,沒多久,她也懷孕了,一年之后,她生了個女兒,再之后,長輩要求、逼迫她必須生出一個皇子,但中間不知出了什么差錯,她沒做到。”
“天皇對她的態度開始急轉直下,甚至因此貶低了藤原家,革除了一大批藤原家的人,她也被遣送回府,藤原家因此地位、勢力斷崖式下跌,出現了空前絕后的最低谷。”
“所以被歸罪為‘藤原家的末路’。”
陳月歆不解,道,“這也不能完全怪在她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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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星言搖了搖頭,道,“藤原家對她寄予的期望太高了,而且之前的期望她都達到了,突然沒做到,所以才會更加急躁。”
她不做評述,道,“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