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料中有些不同,原以為他戴手套是為了遮掩手上不能被人所看到的東西,卻不想他的手根本毫無問題,與普通人的手也沒有半點差距,只能說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的手比普通人的明顯要好看許多,白皙剔透、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就好像天生的鋼琴家的手一樣,干凈得在光線下能看見里面青紫色的血管。
一道白光在掌心劃過,上官別鶴果斷的把自己的血倒進了第三道光芒中。
傷口轉瞬愈合,他亦快速的重新戴好了手套。
紅光并未消失,但隨著那熟悉的機械運作聲,這條大尾也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上,那紅光從上面脫離下來,直挺挺鉆進了紫砂壺的金光里。
再順著水流,淌進了底下的水中,和紫金色合為一體,那景象很是奇妙。
水終于從那碗大的地方流了出來,向四周蔓延,一直擴大到直徑足有一米大小,方停止了動靜,紫金色的光漸漸被紅光柔化,看上去就像即將墜落地平線的夕陽所散發出來的光輝。
撲通!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紫砂壺就直直掉了下去。
“這回,門應該是真開了。”瞿星言道。
他說完,上官別鶴又是第一個邁出步子的,這次那些地上的丑陋家伙果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就任由他走到了那個口子旁邊。
瞿星言帶著陳月歆隨后跟上。
站在口子邊上向下望,雖然是深不見底,但卻不是黑色,還是那種十分柔和的顏色,不禁讓人覺得,好似跳下去不會有什么危險。
上官別鶴深吸了一口氣,邁步直入,雷厲風行,道,“先走一步。”
他墜入繽紛的深淵。
口子邊剩下的兩人也沒什么值得猶豫的,交換了眼色,也雙雙跳了下去。
下墜時,陳月歆覺得那種溫暖足以離間人的靈魂,讓人心甘情愿的在這種世界上最舒適的溫暖中淪為行尸走肉,永遠的留在此間,不問其他任何事情。
但她手心中來自瞿星言的冰冷讓她保留了一絲理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嘗出這溫暖的味道,問道,“這是什么感覺?”
瞿星言面色嚴肅,凜然道,“新生的感覺。”
“啊?”
這個詞匯反復在她腦海中跳躍,她突然發現,這個詞形容的真的十分到位。
這種溫暖,就是新生的感覺。
她岔開了話題,轉而問道,“你跟那個上官別鶴,做的什么交易?”
瞿星言沒有隱瞞,張口答道,“江宇告訴他,我的卦能知世間萬物,所以他費勁找到我,要我幫他找一個人。”
她道,“什么人?”
“具體的不知道,但我算出,那人就在信州,所以我來信州是為了確認具體地點,而他會利用式神幫我在高玉繩面前周旋,”他簡單概括,道,“你也見識到了,他使的乃是巫法,而且水平……一定不低。”
“我看出來了,他的確深不可測,”陳月歆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你確定了具體的地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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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道,“方才他提到的頭一次他錯過之時,我是確定了那個地點的。”
“在哪?”
“就在你被藤原離鸞設下五芒離魂陣包圍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