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見了,夢真丸這東西,如果他不走歪路,好好研究的話,保健強身的效果定然是一流的,也能夠藥史留名,可他不甘于此,他總覺得他那樣的天才要用最極致的夢想相配。”
張霏霏眼中亦流露出一絲惋惜,嘆道,“所以他才追求讓夢真丸能達到長生不老的效果。”
汪文迪點頭,又笑了一聲,“說不定,他正是因此才被高玉繩利用的。”
“講到底,他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吧,”她長嘆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轉了話鋒,道,“文迪,其實……以前巍哥和江宇,關系很好的。”
“有多好?”
“巍哥那個人直腸子,和保鏢隊的人都是打成一團的,卻難得和財團里、職場中的人成為朋友,唯一的例外就是江宇,不過是以前的江宇。”
張霏霏眼底有一絲哀傷,思及這般的好友如今也是天各一方、成為仇敵,熊巍重傷躺在診所里,江宇奪了碎片不知所蹤,恐怕以后再沒有共處一室的機會了。
難道這兩人的下場,就是如此了嗎?
汪文迪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道,“霏霏,我怎么覺著你心軟了?”
張霏霏利落答道,“我才沒有。”
她打住了悲傷的回憶,自己雖然是醫者仁心、菩薩心腸,但卻也算是愛憎分明,心中自有較量,道,“我不會忘記他所為,張青陽墓中害了保鏢隊、將巍哥打得半死不活、操縱尸母與我們為敵……我不會忘記。”
“最重要的是,是他,讓我連最親的爺爺,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這件事張霏霏一直記著,張德音對江宇稱得上是掏心掏肺的好,因為珍視他在藥學上的天賦,所以親身教了他很多事情,可最后,他卻讓這爺孫倆不得一見……這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
汪文迪停下了步子,抓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一分,沉聲道,“打起精神來,霏霏,我們到了。”
靜下心來,張霏霏也把視線投向了面前的景象。
此處乃是一座荒山,四周繚繞的邪氣隱藏于天地邪氣之間,但又有一股非常濃厚的血氣,血氣中還有不可忽視的壓制力,反襯得那邪氣顯目起來。
一股陰寒的冷氣飄來,帶走了空氣中不多的溫度。
“七道結界在哪?”她小聲問道。
汪文迪眼神一動,道,“我們已在第一道結界中了。”
他話音剛落,張霏霏還未曾反應過來,便有什么東西冰冷的砸在了臉上。
她抬手抹了一把,是雨滴。
隨后,暴雨傾盆如注落下。
在滂沱大雨形成的雨幕中,遠方的山甚至都模糊了。
汪文迪已抬手結了屏障,將雨滴隔絕,叮囑道,“小心。”
倏忽之間,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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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襲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