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的講述,汪文迪思考了一陣,道,“我所念的的確是敕水之咒,可只能喚來天水,并不能令水結冰、甚至是冰槍,還主動自己攻擊的,令水結冰一類的法術,乃是我靈力所為,與咒語無關。”
張霏霏答道,“我念到后面,不像是我在念咒,反而像是咒語主動從我嘴里蹦出來,主動通過我的靈力,主動做了一切。”
他驚奇道,“還有這種事?”
她答道,“有幾句是你沒有念過的,不知道是否與這有關。”
他為防萬一,手中化出紙筆遞給她,“寫下來我看看。”
張霏霏依言照做,快速寫出,“一灑甘露,無懼猛火,二灑法水,神生大羅,三灑慈悲,潤及一切。”
沉默。
微妙的沉默。
汪文迪頓了一下,將紙張燒去,皺著眉頭道,“你以前學過這些咒語嗎?”
她誠實答道,“沒有,完全沒學過。”
他不明所以,道,“這就奇了怪了,你念的這個,道門中稱為‘甘露咒’,還不是基礎咒語,是進階修士學的,你如果一點基礎沒有……就算能一字不落的念出這東西,也絕不可能出現效果的。”
可她念了,無師自通的念了,而且還有效了。
被他這么一說,張霏霏摸了摸鼻子,道,“我……我也不清楚……”
他伸出手,撫上她的天靈蓋,一道金光涌現,他道,“讓我看看。”
探查了一番,汪文迪并未發現什么不同之處,還是和一直以來的狀態一樣,雖然她總是能給出意外的驚喜來,但她的身體還是普通人的身軀,只是經過長時間的修煉,體內有了一絲靈力和一縷清氣。
她能夠運用一些基礎的招數是在情理之中的,可化出方才那種程度的冰槍……要說驚喜,這也太驚喜了吧?
看見他眼中的不確定,她心中不由得對自己也懷疑起來,略顯得有些著急道,“文迪,沒事吧?”
他收回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答道,“放心,沒事兒,說不準霏霏你是什么天賦超高的選手!”
“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后頭還有兩關呢!”
張霏霏眼下除了相信這個說法,也找不到更多可信的理由了,她朗聲應道,“說不準是你教得好!”
氣氛空前輕松起來,兩人暫且將此事翻了篇,再度往第六道結界出發了。
一路披戴著血月的顏色,他們離邪氣根源所在的那座山頭越來越近了,又走了一會兒,左右竟又漸漸漫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這霧十分輕柔,還帶著一點水汽,讓人感覺好似自己要隨這霧氣羽化了一般。
汪文迪放慢了步子,金光在手里化作了一把細劍,他將武器遞給張霏霏,道,“這霧氣來的不明不白,你拿著這個防身。”
張霏霏接過武器,離他更近一分,道,“文迪,你有沒有覺得咱們走了很久,可是離那山還是這么遠。”
單從時間上來說,前五道結界都是一道接連一道,這次倒確實走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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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久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唯一的動靜,便是起了這陣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