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該后退,什么時候該進攻,什么時候可以一口氣打的對方沒有還手余地,都是有講究的。”
陳月歆知道他是在耐心的教導自己,便老實的點了點頭,癟嘴道,“知道了。”
兩人在樹下呆了一會兒,她并不愛聽完全的理論知識,就順勢把話題扯回了格天論上,問道,“既然是張天師祖孫四代的作品,怎么會在霏霏家里?就算他們都姓張,也沒有這么巧吧,而且霏霏明明是張青陽一脈的啊。”
瞿星言仔細答道,“不知道,我之前學習道法的時候,也只是知道有格天論這么一本書,而且據我所知,格天論應該已經失傳了……不過她家里只有這么一小部分,說奇怪也不奇怪。”
陳月歆倒沉思了起來,張霏霏家不僅有格天論這種神書,甚至還能找到關于隕圣露的一二線索……這也太bug了。
她遲疑道,“等阿迪回來,要不要跟他討論一下這事兒?”
瞿星言卻直言道,“我覺著用不著。”
“為什么?”
“有些事,其實汪文迪心里比咱們更清楚,格天論一書的來歷,他不會不知道,但他對張霏霏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不會懷疑張霏霏,同理,他們也不應該懷疑張霏霏。
至少從目前來看,汪文迪的判斷的確還從未出錯過。
這樣一想,陳月歆果然釋懷多了,笑道,“不知道阿迪多久能回來。”
“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為什么我一說有關阿迪的事情,你就這么清楚?”
瞿星言斜了她一眼,道,“不是我清楚,是你應該動動你那個豬腦子。”
“九澤湖底藤原中呂設置的那個秘境,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嗎?又是一般人能出來的嗎?”
“他這次既然沒帶張霏霏一同前去,就說明他只是去那邊查探一番,沒有進去的打算,當然用不了多久就會返回了啊。”
所謂先實地勘察,再制定進去的詳細計劃,不錯,像是汪文迪周全的風格。
陳月歆吐了吐舌頭,自知理虧,只能心里暗罵了一句。
卻說另一邊,九澤湖。
汪文迪這人一旦有了目標,行動起來便非常的果斷迅速,他一瞬千里,一大清早就施展了神行之術,不消片刻,就從張宅抵達了九澤湖。
重見陽光的九澤湖也恢復了往日的生機,但山川草木之間總覺得少了一絲靈氣。
汪文迪直奔主體湖去了,面對清澈的湖水,他一揚手,往周邊灑下三道清光,難得有此般鄭重的語氣,道,“句芒,汝之功德,老天爺自然看在眼里,愿你與此地皆得天機庇佑,福澤綿長。”
微風拂來,好似花草都在為句芒歌頌。
他稍稍頷首,隨后便縱身跳進了湖中。
根據張霏霏所說,他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當日她與句芒所到過的那處深溝。
手中凝出一團亮度足以將半個湖底都照亮的金光,汪文迪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如入無人之境,好像一點也沒把那藤原中呂放在眼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