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浴室,關上門,一邊淋浴,一邊道,“瞞得過她們,怕是瞞不過你。”
瞿星言就站在外面,抱著雙臂靠墻,眸子沉寂,道,“朱厭戰斗力雖然不弱,加上是偷襲暗算,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傷了你是有可能,但不至于到這種地步,你身上的傷不止是中了兩招這么簡單。”
里頭傳來流水的聲音,汪文迪任由水流從自己的腦門澆灌而下,沖刷干凈所有的污漬。
好半天,他才回話,道,“打斗過程中,我數次……失去視野。”
“失去視野?什么意思?”瞿星言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道,“你看不見?”
“不是完全看不見,是看不清楚,視線不清晰。”汪文迪嘆氣的聲音被水聲掩蓋,接著道,“若是看不見,我單憑靈力感知也能輕松作戰,但是毫無征兆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對我的干擾還是有些大。”
那就難怪了,瞿星言皺起了眉頭,朱厭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他疑惑道,“難道是藤原中呂?”
汪文迪道,“不清楚。”
“那你什么打算?”
“暫且瞞著吧。”
這回輪到瞿星言沉默了。
他抬眼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換了話題,道,“那關于格天論呢?”
汪文迪直言道,“你覺得不是巧合,是霏霏故意為之的?”
“說白了,她沒有這么做的理由和動機,只是格天論這本書,不是常人能有的。”瞿星言也同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書房里泡了這么長時間,還有別的發現沒?”汪文迪追問道。
他答道,“有,古籍記載非常多,尤其是修道之法,但大多數都是古文,其中有一些有翻譯,都堆在一個箱子里,我還沒來得及全部看完,只看了大部分。”
浴室里頭的人沉吟半晌,默默的說了一句,道,“‘張’之一姓,與道門頗有淵源。”
“傳到現在第多少代了?”
瞿星言想了想,道,“現在不能以代為論,因為中間出現了分支,若說張天師一脈,應該是六十多代,書中有記載的是第六十三代,已經去世了。”
汪文迪關了水,隨手扯下一條毛巾擦頭發,道,“哦?還有別的派系?”
“有,不過不是正統,卻自以為是正統的一些家伙,”瞿星言從門口走到了房間中央,道,“只是有的時候,邪魔歪道可比正統難對付的多。”
收拾完畢的汪文迪三下五除二的套好了衣衫,將自己的頭發擦得凌亂非常,水珠亂飛,他也毫不在意。
身上的傷口愈合的七七八八了,他看向瞿星言,道,“這事兒就討論到這,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