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挑眉道,“嚯,這都聊了些啥,火氣這么大?”
張霏霏這才將尹鳴蜩所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好家伙,帶哲學家?”汪文迪笑道。
她輕嘆了口氣,道,“他說的話很繞,看似很有道理,實際卻經不起推敲,因為他的一切話語都是建立在‘如何界定真實與虛假’之下,而這個話題,本身的結果就是非確定性的,誰能論定真實與虛假呢?”
“不錯,我認為,真實與虛假又如何,起碼這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感覺到我是確切的活著的。”汪文迪擺了擺手,道,“這問題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兩人的看法一致,若與這種偏執的人進行糾纏,最終只會讓自己的心情受到影響并且產生自我懷疑罷了。
張霏霏看見地上躺著的繡品,問道,“你們發現了什么?”
汪文迪也將招魂一事講了個清楚明白,道,“靜海之行,休整三天后出發。”
“這次的指引看上去很明顯,”張霏霏點頭,復問道,“你已經知曉了提示中指的是誰的長眠之所嗎?”
他與瞿星言對視一眼,答道,“商蕤賓。”
“商蕤賓是誰?沒聽過啊!”陳月歆雙手枕在腦后,看上去心情也平復了一些,問道。
瞿星言答道,“她還有另一個名字,商懿。”
“這倒是有點耳熟了……”她嘀咕道。
張霏霏幡然醒悟,驚訝道,“不會是那個……被稱為‘針神’的商懿吧?”
“正是。”
汪文迪細細講述,道,“商懿,原名商蕤賓,出生于名門世家,自幼知書達理,并且熱衷于學習刺繡,少女之時,以一幅賀壽繡品進貢給當時的太后,因品質精美、技藝高超受到太后的大力贊賞,欽賜‘懿’‘德’二字給她做名字。”
張霏霏追問道,“為什么這么肯定是她?”
“因為‘要合一池煙水氣,留得謙亭萬古心’,”汪文迪答道,“這詞的前半句,是他人為商懿所作,后半句則是商懿的回復,再加上靜海一地的暗示,除了商懿,應該沒有別人了。”
瞿星言接過話茬,繼續道,“商懿的繡品天下一絕,后來甚至流傳到了國外皇室,深得貴族的喜愛,她的繡品,花草栩栩如生,人物更是活靈活現,神態、動作都是他人的繡工難以模仿超越的。”
陳月歆砸了咂嘴,道,“這么牛啊。”
張霏霏快步走到那幅繡品前,端詳起來,道,“這……難道是針神送來的?”
“針神已經去世了吧,”陳月歆調整了身形,撐著腦袋,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她好像是埋在了靜海……什么山來著,什么……哦,對了,虎山!”
汪文迪回想了一下那嚇人的噩夢,還是沒有把夢和自己眼睛的事情說出來,只是道,“提示就是如此,若真是商懿所為……就說明,她的靈魂并未安息,要么就是有什么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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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安眠了。”
總之,這一切,只要去了靜海市,虎山中一探,就會有結果了。
汪文迪決定靜海之行,五人都去,三日的時間,張霏霏可以處理一下財團接下來的安排,熊巍也可以盡量周全的準備一些需要用到的行李。
另外三人則先回了三清宮,畢竟自高玉繩一事了了后,他們已經有一段日子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