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令人惡寒的稱呼,張霏霏猛地反應過來。
她詫異道,“你、你是……你是子季暑?!”
紫袍笑而不認,只是道,“不管我是誰,愿賭就要服輸,不是嗎?”
“不行!”張霏霏始終不曾放下自己的手,堅決道,“我不會把月歆交給你的!”
“哦?”紫袍如是發出一個單音。
周圍的人瞬間增加了數倍不止,把她們這處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而且每一個人臉上都雙目無神,沒有絲毫情緒。
這些人都是陰氣極重的怨靈,無論是生前輸在懿德賭坊的,還是死后依舊嗜賭被吸引來困在此處的,顯然都聽命于紫袍。
此前他們也有過處理怨靈的實戰經驗,這東西打起來是沒完沒了,極耗時間。
再加上通往后方主墓室的唯一一條生路就在此間賭坊中,若壞了墓主設下的規矩或是毀了賭坊,再想出去見到商懿怕也難了。
陳月歆抬手,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張霏霏的胳膊上,附耳低聲道,“霏霏,我說了,交給我,你放心就是。”
她手上一個用力,把張霏霏的胳膊壓了下去,上前兩步,提高了聲調,道,“既然是我們唐突,那我就隨你一同去面見坊主,請他拿主意吧。”
打蛇要七寸,擒賊要擒王,既然他提及坊主,哪怕是要在此大鬧一場,陳月歆也要找著正主才是,何必與這些小嘍啰糾纏打斗呢?
“月歆……”張霏霏皺起了眉頭,擔憂道。
“沒事。”陳月歆微微點頭道,隨后給了她一個眼神。
“哈哈哈,美人兒,你倒是大方得多,”紫袍滿目得意,也不磨嘰,便道,“那就請隨我上樓去吧!”
說完,他在前面帶路,陳月歆緊隨其后,最后還跟了四個侍從,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拐角處。
張霏霏闖出人群,直奔另一側汪文迪所在地去了。
汪文迪與瞿星言兩人倒是神速,張霏霏從人群中擠進來的時候,這兩人剛收了最后一莊,妥妥的大豐收,每人囊中皆多了十倍有余的籌碼。
負責維持秩序的控場人正問道,“二位還坐莊否?”
張霏霏暗中拽了一把汪文迪的衣袖,悄聲道,“文迪,出事兒了。”
他挽住她的胳膊,面上不露聲色,笑答道,“骰子玩膩了,我們要去別處看看。”
“不行!”旁邊有人大叫起來,道,“這人從來一直贏到現在!把咱們的錢都贏光了,現在說不做莊就不做了?他肯定出老千!!”
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都像你似的咱們還玩不玩了?”
“你們講不講理?”張霏霏的心情本來就很不美好,再這么一鬧,她越發氣了,道,“人運氣好,有實力,難道賭坊還有規定不能連勝的?”
眼見眾人就要反駁她,若是不管,這么多人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汪文迪拍了拍她的手,轉而低聲問道,“你現在身上達到了十倍籌碼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