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名聲。
汪文迪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有些人已經在我們之前動手了。”
陳月歆道,“誰?”
張霏霏卻明白他的意思,沉聲答道,“江宇。”
“我也去……”陳月歆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道。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汪文迪打斷了,道,“你和阿瞿留在這,調虎離山這招我們見得還少嗎?”
“好吧,也有道理,”她糾結了一陣,認同了他的說法,復又叮囑張霏霏道,“那霏霏,你們一路小心。”
“知道了!”
話分兩頭,卻說這另外一邊。
自出了三清宮后,熊巍便按照對方所說的,獨自動身前往了長安陵園。
他絕不會讓這個給他發信息的人為所欲為,哪怕存于長安陵園的不過是張德音名義上的一塊墓碑,連衣冠冢都算不上,他也絕對要守住……守住自己心底的東西!
天空灰沉沉的,風也更冷了。
今天并不是什么祭拜性的節日,長安陵園和大部分時候一樣,冷冷清清,往后山的方向望去,一眼就能看見那些筆挺矗立的墓碑,上面的每一個名字,都是墓碑的主人用一生的行動去鑄就的。
一排排,一列列,中有青松,不屈不折。
其中就有張德音的墓碑。
一路走來,熊巍甚至連一個管理人員的影子都沒見到,他徑直走到了張德音墓碑的所在地。
這地方接近山腳,墓碑是從山頂排列下來的,越上方的人去世的越早,越下面的則時間越近。
他親手立碑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月前的事,這短短的一個月,面前便又多了幾塊墓碑。
時時刻刻,都有英雄在拿自己的生命建造盛世。
熊巍定定的看著墓碑上張德音的名字,抿緊嘴唇,眼中仍有沉痛之意。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了過來,道是,“我還以為你會有點長進,沒想到你還和以前一樣愚不可及。”
聞言,熊巍深深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情緒上比以前平靜得多,不為他的話所攪動,沉聲道,“你找我來,應該不止是為了說道我吧?”
他也不回身,便能在腦海中想象這個靠近的身影。
來者與他意料中無二,正是江宇,其身著一件白色襯衫,似乎無論何種關頭,他都不會失了儀態。
眼鏡后藏著的,依舊是那雙極具洞悉力、銳利的眼睛。
熊巍知道,他說自己蠢,是因為短信上讓自己一個人前來,自己就真的一個人來了,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沒有帶任何人。
江宇是不可能實現對他的監控的,加上他身邊的那些人,完完全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不動聲色的跟來,若熊巍真的打算帶人的話。
換言之,接到短信后,熊巍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根筋,自己便跑來了。
“當然,我需要你,”江宇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道,“做我的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