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與不幫,全在于你們,畢竟這也算是妾身自己造的孽,”孟商喝了口茶,端過了身旁臺子上放的木盤子,一邊擺弄里面的東西,一邊繼續道,“若是不幫,妾身也無話可說,若是幫,妾身便只好傾囊相贈了。”
往盤子里一瞧,好家伙,擺的竟是剪刀同紙張,不過那剪刀是一種很老式的鐵制剪刀,交股式的,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和機械部位,顯得非常笨重。
紙也不是現在光滑的白紙,有點像是麻紙。
汪文迪一愣,麻紙和交股式剪刀,那可是一千七八百年前用的玩意兒啊!
瞿星言接過話茬,冷聲道,“傾囊相贈?你有什么可以送給我們的?”
她熟練的操作著手里的工具,一邊答道,“妾身的確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何況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等等,不過皆是身外之物。”
“你們若助妾身一臂之力,這段機緣便圓滿了,作為報酬,妾身也送你們一段機緣與靈物,如何?”
汪文迪過了一遍腦子,直言道,“成交。”
“說說吧,你想我們幫你做什么?”
孟商笑了笑,道,“很簡單,讓館主放妾身離開,如果館主不肯,那就只好麻煩二位,替妾身殺了館主了。”
他盯著她,勾起嘴角問道,“能不能再說細節一點?”
她也笑了,道,“看來,妾身找到了一位聰明人幫忙,先生請問吧。”
“館主是誰?”
“一位名喚明流火的女子。”
瞿星言瞇了瞇眼,道,“她現在何處?”
孟商答道,“陣眼之中。”
“陣眼?”汪文迪很快反應過來,道,“你是說,紅山別館,也是一個陣?”
“正是如此,”她頓了一下,接著道,“妾身只知道這陣陰陽轉換,只有入夜,陣眼才會出現,但館外有另一道防護法陣,若有人想在晚上硬闖,便會落入其中。”
“而在白天,沒有所謂的‘邀請卡’,是絕對進不來此處的。因此,能幫我的,一定是白天能出現在別館內部、不受她控制的高人。”
汪文迪捏著下巴,又問道,“你可知她為什么要擺這個陣?”
孟商給出了否定的回答,隨后又道,“但是妾身知道陣眼所在之處,二位既然答應幫妾身這個忙,二位可以在妾身的院子里安穩的度過白天,不會有氣息泄露出去,待入夜前,妾身便為二位指路。”
她面帶微笑,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柔和。
一整個白天,兩人如她所言,呆在這一方深院之中,偶爾閑聊幾句,孟商也不是個活潑好動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剪紙,忙活手上的活計。
傍晚時,她才剪出了一件作品。
看上去是一件簡單的鏤空的葉子。
然而,當孟商把紙整個展開之后,汪文迪直接驚呆了,這竟然是一棵栩栩如生的花樹,枝椏、花骨朵兒……所有該有的形狀與裝點,應有盡有。